恢复了一点精神之后,纪清站起身,和无头新娘一起来到了墙的前面。
伸出手抚摸着符文墙壁。
入手,只感觉到一阵冰凉和坚硬,好似在抚摸着一大块的冰块。
在这之前。
纪清也曾经来到过墙的边界。
不过那时正忙着追杀一只十方阎罗,所以只是匆匆看了一眼,没有触碰过。
就在他以为无事发生的时候。
一道滚烫的热流,忽然从‘墙’上涌入了纪清的脑海之中。
・・・・
数千年前
逍遥子闭着一只眼睛,缚手而立。
在他身前的,是三位渡劫境的阴君主(恶灵),身后则是严阵以待九州世界。
他一人矗立于阴世和九州的交界处,脸上无悲也无喜。
“逍遥子,你道号逍遥,不飞升仙界,享受无边的逍遥,何苦留在这里送死?”
三位阴君主中的一位,用嘶哑的嗓音劝说道。
“你说得不错。”
逍遥子轻笑了一声,既不反驳,也不赞同,只是感慨道:
“我道号逍遥子。
当同辈都在刻苦修炼之时,我在游山玩水。
当同辈都在闯荡阴世之时,我在游山玩水。
当他们小有名气之时,我也小有名气,只因勾栏中常有我身影。
当他们名震天下之时,我便重新游山玩水,看遍人家百态,历经风云变幻...”
顿了一下,他接着说道:
“我曾见过一位凡人起于青萍之末,问鼎与天下之间。
也曾见过化神以一城为界,成称仙做祖、荒淫无度、暴虐无法,只因自己喜好。
便可肆意的将百姓当猪羊一般的牲畜看待。
而当我之剑刺穿他的心脏之时。
他也曾问我:为何?
我答曰:不过是凭喜好行事罢了。
而后种种,此城如何,待我离去之后,我一概不问,一概不晓。
如此,可对?”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在意之后的九州如何?飞升之后,世间种种,皆与你无关。”
阴君主的声音中带着诱惑。
“待你飞升之时,我们必退回阴世深处,十年不犯九州。”
闻言,逍遥子轻轻摇了摇头。
“非也,我已说过――不过是凭喜好行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