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A市开始下小雨。
沈东成派了家里的司机来接凌瑶。
到了凌家墓地附近，凌瑶还看到了周惠芹跟在沈东成身后。
见到她，两人身后的沈雪也冒出头来。
凌瑶面色冷沉，“她们怎么来了？”
看到她的脸色，沈东成顿时不高兴了，想开口指责几句。
但还没开口，话头就被周惠芹抢去了。
“我和小雪只是顺路陪着你爸爸过来，你放心，我们不过去，就在这里等着。”
周惠芹声音温润，脸上还带着几分讨好的笑容。
凌瑶冷淡地哦了一声，然后看向沈东成，“我们走吧。”
纸钱还有花束都是管家拿着。
沈东成和凌瑶只要撑着伞就可以了。
“拽什么拽？我们又不是没有去过，不就是个墓地？有什么了不起……”
沈雪声音极小，几乎被淅淅沥沥的雨声掩盖。
可是这隐瞒不了凌瑶。
凌瑶回头，眼神冷厉，“你刚才说什么？”
沈雪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后退一步。
周惠芹赶紧笑了下，“小雪没说什么，可能是瑶瑶听错了吧，你快跟你爸爸去祭拜凌老先生吧……”
“东成，快去快回，注意脚下的路，下雨了会有点滑。”
沈东成点点头，催促着凌瑶赶紧走。
见凌瑶还盯着沈雪，也不由地瞪了沈雪一眼：
“你给我老实点儿。”
“真不知道你们为什么也要跟着来……”
嘟囔了一句之后，沈东成就带着凌瑶走了。
凌瑶清楚地听到了沈东成小声说的话，忍不住回头看了眼周惠芹母女。
母女俩站在山脚下的凉亭里说话，看上去倒是没什么异常。
凌瑶收回目光，沉默地跟在沈东成身后。
这里整座山都是凌家的，山名云雾。
上面的几座坟墓几乎都是凌家人的。
从外表看，这里其实很像公园，山脚下山腰上还有山顶那儿，都有用来休息的凉亭。
山腰处还有一个荷花池。
石子铺成的路面围绕着山体蜿蜒往上。
整座山并不高，走上去也不难。
而且这次主要是来祭拜外公，走到山腰那儿就够了。
雨还在不停地下，凌瑶一边往前走，一边环顾四周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