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儿，你会不会看不起我？”咕叽突然转了话头，周井儿还没从上份消息里回神，被这话题转得猝不及防。
看着周井儿一脸茫然，咕叽眼底更显苦涩。
口口声声说对她心动，却又无时无刻不在利用着她。
他们之间，从一开始就是利用的关系。
之前试探AI动作如此，试探景莫南跟AI的关系如此，再到试探内鬼所做手脚时更是如此。
明明一次次暗自发誓不再让周井儿深陷囹圄，却又次次在周井儿深陷险境的时候无法第一时间赶到她的身边护她平安，甚至在周井儿陷入危险时，他的该死的冷静告诉他这是上好的调查真相的机会。
比起Zizu对井儿纯粹的爱意，他对井儿的动心更夹杂着其他东西。
而他自己都说不清楚，这份心动是不是源自“利用”。
“为什么要看不起你？这么看你我是要置自己于何地？！”虚拟之神她都敢看不起，她是有多大的能耐？！
咕叽藏起眼底的落寞，接着说道：
“多亏了你上一次接着被冒充我的AI（内鬼）的机会，潜伏在他身边，我们才得到了机器人‘去情感计划’的大致运行机制。
它们将人保持在极端情绪状态，如愤怒，怨恨，嫉妒，憎恶，这些容易让人丧失理智的情绪，等极端情绪累积至一定程度就会出现马斯尼效应（本噗瞎编词汇），即冷漠状态，又或者叫麻木状态。
当被试精神麻木的时候，它们再利用类似于催眠的手段将它们所认为的最高效的情绪状态潜移默化中植入被试的神经内。
这时一个完整的改造实验就完成了。
通俗一点讲，它们想让每个人都变成冷冰冰的机器。”
“就跟假咕叽让我不断杀人一样？”先让杀戮令她丧失自我，等她精神完全麻木的时候，再对她灌输它们想要的情绪状态。
突然周井儿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对……不对……在他一直令我掉在之前的经历里重复杀戮之前，我先进入了一个死亡闭环。那里面似乎有几个人一直为了某个目的不停地以同一种死法死去，可能我表述的不是很清楚……
我的记忆有些乱了……”
周井儿语速有些急促。
刚刚跟咕叽聊起这段经历，她努力地回想之前发生的之前，才在记忆的某个角落发现了这段不同寻常的模糊记忆。
“这种感觉就好像……先把我弄得晕头转向，将我揉成一个纸团，弄得我搞不清楚东南西北之后，告诉我某个方向是对的，然后逼着我一直往某个方向走。对！……对，就是这样，就是这个感觉。”刚开始她还能保持清醒，可越到后面她的记忆越发模糊，随之而来的便是心防大门一步步被攻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