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瑕一下子就想起那天顾东玦的那个电话,咬咬牙,有些气恼他故意隐瞒她。
“小虾米,我当时也是气昏了头,你说他会不会因此做出什么报复的事啊?我倒是不怕他针对我,我就怕他对我爸火上浇油,你知道,我爸他现在还在监狱呢。”
“他敢!”苏瑕原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感情是那个成天到晚不正经的Tam啊,她道,“你放心,如果是他的话,顾先生一定有办法帮你的。”
姜晚好点着头,但模样却是半点都没轻松,苏瑕见她疲惫,便安排她到客房休息,等她睡醒了再说。
期间苏瑕打电话给顾东玦,本想问Tam的电话号码,但顾东玦没有接电话,大概是在开会,她只好作罢。
晚些时候,苏瑕煮了点米粥,姜晚好睡醒刚好可以吃,她真的是一个自我治愈能力很强的人,当初的绯闻事件也好,今天这件事也好,总是睡一觉起来就恢复活力,像心情没有半点阴影的样子,还对她的米粥从头到尾嫌弃了一番,一如以往。
苏瑕配合她脸上笑着,心里却难免心疼。
姜晚好舔舔嘴唇:“还有吗?再给我盛点,你都不知道,我昨晚吊威压吊了一整晚,道具师连水都不让我喝,我都快成干尸了。”
苏瑕低头笑起:“没关系,干尸才值钱。”
姜晚好哈哈大笑。
姜晚好并没有留下过夜,傍晚时分就离开了,她刚走,罗宾夫人就发来视频聊天,问她设计图的事,末了又闲聊起其他,无意间提起了安东尼,苏瑕犹豫着2问:“老师,安东尼……这几天怎么样?”
她曾给他打过电话,他有接听,语气和已往一样,可每次她想说起分手的事,他就转了话题或直接称有事要忙挂了电话,两三次下来,她也明白了,他是不谈这个话题。
她本意就是不想他因为她受伤才想好好解释,既然他觉得逃避和忽视是更好的疗愈办法,她又为什么要去揭开他的伤疤,那段感情里,终究是她对不起他。
罗宾夫人则是爽朗道:“能吃能睡还能起合同草稿,昨天还跑了一趟H市,表面看到没什么事。”
“H市?”苏瑕奇怪,“他去H市做什么?有新合作吗?”
“大概吧,我也不是很清楚。”
罗宾夫人这样说,苏瑕也就没有多想,点点头表示明白。
——
一周后,医院的复查报告出来了,顾东玦让助理去取回来,在书房一页页地翻看着报告,神情冷静,眼神始终沉着,从他脸上看不出半点喜怒。
翻看完所有报告,他抽出其中一张纸,对折后放在最下层的抽屉中,还用一本书压着,再将剩下的报告都塞回文件袋,随手放在桌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