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进去看看?”
“一个是王爷一个是丞相,进去作甚?你敢进去吗!”
“哎哎!怎么回事儿啊?”
“云相……又给王爷说亲事儿啦!”
“啊?这……岂不是要翻天?”
一众身穿蓝边黑袍的疏政院院修趴在内院外墙头探头探脑地盯着院内云朗理政的上书房,神情紧张,压低声音吵吵嚷嚷地议论着。
“咔嚓”!上书房中传来一声木头断裂的声音,众人噤声,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要、要不……还是进去看看吧?”
此言一出,一众院修面面相觑,最后都看向说话者,一人发问:“你去?”
说话者慌忙连连摇头,比光膀子站在冰天雪地里还哆嗦得厉害,连忙摆手拒绝:“可说不定等下断的就是我的骨头!”
“哎呀,这要是打起来,内院岂不是要重修啦!”一名院修趴在墙头撑着脑袋,神情苦恼。
一人说道:“应该不会吧,这可是皇宫里啊!”
另一人接茬:“有什么不会……”
先前那人:“……”
“云度山,本王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丰袈临,本相的热情是无限的!”
丰雾面色沉下瞪着嬉皮笑脸的云朗,唤出习初,握紧长剑,一剑便当他的面挑了长桌,连带椅子也掀了。
云朗拍拍胸口――还好闪得快,不然碎的就不止这点桌椅板凳了。
“王爷消消气!”云朗献殷勤一般倒了杯水端上前去,“司律郎之女才貌双全,善医术,与信使联盟的盟主耿储还是义兄妹,若有柔姑娘相助,日后朝堂内外传递书信情报可省了不少库银呐!王爷三思啊!”
丰雾找地方坐下,闭眼深呼吸不去看他――可不能劈了这厮,否则自己就得扛下一半朝政了。
云朗早就摸清了丰雾七寸,知晓他的好恶,拿捏得死死的,这才敢三番两次来招惹他。
“省钱省得本王头上了!”
“非也非也,柔姑娘对王爷情真意切,与王爷又般配,有何不可?”
丰雾独来独往惯了,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从未想过娶亲之事。倒是云朗热情得很,自丰雾二十岁起就给他张罗婚事,还不厌其烦地上门给丰雾介绍,丰雾一直避而不见。
平日里躲不过两三句话就噎过去了,不知云朗今日吃错了什么东西,拧了筋,把丰雾诓到疏政院设下结界就开始说个不停。
丰雾被他说得肝火旺盛:“本王不娶妻!”
“不娶妻,纳妾也行啊!柔姑娘说了,‘只要是三王爷,都行!’,都行啊!人家是姑娘,话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