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伤渐渐痊愈,又到了送别的时候了。
近代李叔同的《送别》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问君此去几时来,来时莫徘徊。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人生难得是欢聚,惟有别离多。
小时候读这首词,只发现欲说还休,假装发愁;初恋时再看,有了些无病**,肝肠寸断;即至漂泊在外,知音离去,遂觉破琴绝弦,丢盔弃甲。
现在,父母回乡,终感背井离乡,万水千山。
一段歌词,竞写出了:归去的是,情人,故交,知音,亲人,四种不同的感伤!
犹如禅宗。
唐代青原惟信禅师说:“老僧三十年前未参禅时,见山是山,见水是水。及至后来,亲见知识,有个入处,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而今得个休歇处,依前见山只是山,见水只是水。”
山高路远,江湖再见!
走之前的晚上,岳父岳母设宴饯行。
静安古寺旁。“东海人家”。
清清老婆,接到我和儿子、永亮,到“小桥流水”包间时,已是华灯初上,亲朋满座。
两桌人,欢声笑语,浓浓亲情。
爷爷奶奶坐了上首。
父母左侧紧挨,岳母林姨挨着母亲,岳父张叔次之。清清老婆傍着奶奶,我次之。张叔特意叫儿子坐他旁边,永亮居中。
另一桌,是小舅公一家,小爷公一家。
“老爸、老妈,亲家,各位亲戚,今天,我和爱人在此设宴,目的有三。”
岳父站了起来,儒雅豪爽地说。
“其一,是给亲家饯行。感谢我的亲家,把优秀的儿子,给了我们老张家!
其二,我要特别感谢,永亮和永睿小哥俩,勇救小女姗姗!
其三,在此宣布,小睿,今后就是我的外孙,嗯,我爸的重外孙,知会众亲戚。”
掌声过后,老妈热泪盈眶。
随即,岳父和岳母,给儿子和侄儿,一人一台联想笔记本电脑,每人20000的大红包。
岳父给了我一个zippo高档打火机,和一套高档风衣。
席间,父母和儿子,成了当晚绝对的明星。
所有人敬酒,都是从他们开始的。
酒开始一会儿,爷爷童心大发,非要叫我和他换位置,又安排永亮挨着岳父,儿子和他邻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