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雁灵如此说着，余光注意到身边的人都对她的解释保留态度。
她手中的酒杯微微轻颤，双眼怔怔地看着杜衡，“嫂子……你是在……是在怀疑我吗？我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确实是姐姐的救下的小湘，可是我也赶走了恶霸。因为了恶霸打架，我受了伤，回家之后跪了祠堂……”
白雁灵越说越委屈，身子颤动得更加厉害，极力的忍住哭泣导致声音的哽咽：“我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父亲从小就教导我善恶分明，我知道我性子倔强，脾气也不好，若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嫂子你直接告诉我。你这样污蔑我的名声，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说到最后，白雁灵没有忍住眼泪，从怀中拿出手帕，使劲的擦着眼泪，看起来有多伤心就有多伤心。
杜衡想给白雁灵鼓起巴掌，怎么这么小小年纪演技就如此精湛，不给她发个奖都委屈她了。这要是做了演员，可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我只是说一个推测罢了，你犯不着这么激动。是你做的就是你做的，不是你做的事情，旁人也赖不得你。”
杜衡不温不火的反击，挑了挑眉头，将白雁灵的漏洞挑出来。
白雁灵擦了擦眼泪，明亮的眼睛看着杜衡，“原本我想着只要我问心无愧，就不在乎旁人是怎么想的。可是嫂子你这么逼着我，我好伤心难过。今天是我的生辰，嫂子偏偏就要选着今天来伤害我吗？”
白雁灵说着，忽然想到了什么，震撼的看着杜衡，自言自语道：“嫂子你不喜欢我，你完全可以不参加这次的宴会……难道你参加宴会就是为了故意让我难堪吗？嫂子，我真的不记得我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成不成？”
白雁灵露出可怜的神情，慢慢朝着杜衡走进，伸手拉住杜衡的右手。
杜衡没料到她会来碰她的手，当即就收了回去。
这一幕落在有心人的眼里，更是坐实了杜衡十分不喜欢白雁灵的事实。
本来白雁灵说得话就是她随口编来，可是杜衡的行动告诉众人，白雁灵所言不假。众人纷纷同情起白雁灵，迫于连翼在场，众人也只敢私下对杜衡指指点点。
本来准备和杜衡来交谈的人，都默默的收回了这个想法。
杜衡本来就是潇洒之人，不屑于解释这些，但是念着大局。她散漫地坐在那里，客气的说道：“这次你生辰是因为连翼从小和你一起长大，我也想和你认识。我记性不太好，如果不是你提起小湘的事情，我忘记了那天遇到的人是你。”
杜衡的态度很是明朗直率，看她一贯的作风完全不像暗中捣鬼之人。国师的名号摆在那里呢，谁敢小瞧了杜衡。
白雁灵不知道该怎么反击杜衡，杜衡的话完全堵住了她的话。营造很好的煽情的氛围被她几句话破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