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犹转头看向洛锦，发现她同样也皱起了眉，似乎是在思考和自己同样的问题。
“是因为基因。”
还没等两人开口询问，商芸就将这个问题的答案说了出来。
“每一次潮汐，都会夺走超过九成贫民的生命，剩下一成，会通过潮汐成功嵌合基因，成为一阶超凡者。
那时候的他们，就算不用戴着口罩，也能在空气中自由呼吸。
而这一成的超凡者，由于基因强度层次不齐。
强的，会被联邦或者核善科技所吸纳，成为城里的人，而弱的……则依然会留在城外。
运气好，能成为新的规则制定者，运气差……就像眼前的这批人。”
商芸说着露出一丝苦笑：“连续遭了遇两次潮汐，而且后一次的强度，还要远高于前一次。
这是一场必死的局。
被联邦和核善科技筛选后的人，不可能再渡过一次强度更大的潮汐。
那他们就会遵照传统，对那些抛弃了他们的人进行……复仇！”
“复仇？”
胡犹不太理解：“他们能怎么复仇？”
按照商芸的说法，每经历一次潮汐，城外的贫民数量就会变得极少才对。
就算全都是一阶超凡者，那也不可能动摇一座城市的统治！
有这心思搞复仇，还不如好好想想最后的晚餐吃什么才对吧……
“胡犹……”
商芸将目光从眼前挪开，转而盯着胡犹的双瞳：“记住。
永远……永远不要小看了人类的创造力！
哪怕是再弱小的人，他的脑子里，也有可能迸发出改变人类命运共同体的灵光！”
“什么意思？”胡犹眉头一皱。
从商芸的口气来看，这件事可能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简单。
“你以为……”
商芸拿起手里的湛卢，敲了敲脚下的城墙：“这些城墙是为了防范什么呢？”
有价值的人都在城内，六座主城又同气连枝，而‘袭’的种类之中又没有兽袭……
那答案已经显而易见了！
贫民！
这座城墙的作用，自然是防范贫民的！
正常的贫民自然没什么好防范的。
可要是真如商芸所说，有一个人的脑海里迸发出了改变人类命运共同体的灵光呢？
而这个灵光，万一正好改变了那些贫民的命运，足以让他们威胁到城市，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