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这些了，你在藏书阁，可看了些什么？”音离轻轻问道。
沈澈先看了看音离的状况，见音离靠在床边轻轻呼吸，好似缓和了一些，才露出为难的神色，说：“我看了关于无尚通骨丸的书，我觉得你说的是对的。”
音离略微抬眼看向他。
“无尚通骨丸的使用，还需要药引，必须是阴阳体质的双胞胎。”沈澈继续说下去，“我曾听说过阴阳体质这个东西，凌霄大陆存在这么多年，历史上也就出现过几对而已，现在更是没有听说过……我想用无尚通骨丸打通筋脉，恐怕是行不通了。”
“所以你想放弃无尚通骨丸，而去找江亦璇了？”音离问道。
沈澈点头说是，又缓缓叹了口气道：“就是不知道江亦璇的方法有多少几率能成功。”
笨得像猪一样。音离在心里无奈地翻个白眼。
“你觉得，殿主和何药师会不知道需要药引这件事吗？”音离问得沈澈一愣，他还的确没有想到这一点，音离继续说，“至于阴阳体质的双胞胎，既是罕见，自然会好好保护起来，不被人发现了。”
“也是……”沈澈点点头，而后下一秒突然想到什么，睁大了眼睛看向音离。
音离也看着他，即使她现在石青色的衣裙上血迹斑斑，头发散乱带有血迹冰渣，脸颊嘴唇颜色难看，也挡不住她一双眼眸水润乌黑，长睫如翼。
沈澈差点忘了，因为她和白芷不一样的神色性格、不一样的说话方式，还有她脸颊上一道已经变得浅淡了些许的伤疤，都让沈澈差点忘了她和白芷是一对双胞胎了。
所以……
“你和芷儿是……”沈澈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说不出后面的话来。
“是。”音离说，“我和白芷，就是传说中的阴阳体质，也就是，你的药引。”
沈澈伸手扶住旁边的山壁，看着音离缓缓坐下去，他似乎有点承受不住这条信息。
“阴阳体质，同生同死，阳者拥有两个人的灵力修为，阴者则有强大的精神力。”音离缓缓说，“阿澈，你想选哪个？”
沈澈很久没说话，音离也不着急，反正她伤还疼，也没什么力气，现在只能这么坐着。
很久之后，沈澈苦涩道：“我选江亦璇。”
闻言，音离笑了笑：“可这不是你能决定的。”
沈澈皱起眉头，“我仔细看了书，只要我不愿意，就不会牺牲你们中任何一个！”
“我以为……你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牺牲我，毕竟白芷是你爱的女人。”音离语气中含了些许低落。
“因为我想得到力量而死去的人太多了，包括了我的整个家族。”沈澈握了握拳头，咬着牙说，“我不能再让任何人因为我而牺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