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眼安儿都这么大了。”盛太后抚着祝子安的手,关心道。
祝子安被手上一抹丝凉吓得瞬间回了神,连忙端起桌上的茶压压惊。
“都二十有四了。”齐寒月道。
“是吗?难道还没有娶妻?”盛太后蹙着眉。
祝子安差点一口茶喷出来,引得良家女们一阵偷笑。
齐冰伶也是初次见祝子安如此狼狈,原本还想顾及他的面子忍一忍的,现在却也实在忍不住了。
祝子安一见情况不妙,不禁怪道:“外祖母不是叫孙儿来玩的吗?合着是想玩孙儿?”
“安儿,怎么话?”齐寒月喝道。
祝子安不理她。
盛太后立刻制止了齐寒月,“你随他怎么吧,哀家也许久没听到过这样的玩笑话了。”
祝子安得意地嘻嘻一笑。
“你不是最喜欢写词吗?不如今日就行酒令吧!”盛太后笑着道。
“好啊!”祝子安当即答应。
齐寒月却皱起了眉,“主们怕是喝不了酒。”
“那就以茶代酒!”盛太后温和看着众人,又朝亭外的袭鸢公主招了招手,“过来一起吧。”
袭鸢从琴旁起了身,半蹲行了礼,和气地道:“我就不了。我对诗词不甚熟悉,怕饶了大家的雅兴。”
盛太后理解地点点头,倒也不多劝,任由她走了。袭鸢性子恬淡,素来不喜凑这样的热闹,离开也好。
亭外,一个太监附和道:“太后娘娘,礼部尚书于宴知于大人已为桃宴备下了些酒令所需的玩物,奴才这就拿去。”
盛太后点头准许。
片刻后,太监抱了一大桶木签回来了。
木签上,有的有字,有的无字。
众人望着那木签,议论纷纷。
齐冰伶一脸疑惑,朝燕青问:“这是什么啊?”
燕青趁着无人注意,低下头声朝她解释,“令签呐!等会令官出一字,你只要能写得出带着这字的一句诗,便是过了。”
齐冰伶听完仍是蒙蒙的。
吟诗作对,自己哪里会?
“要不我还是不玩了!”齐冰伶喃喃道。
“主何必这么悲观呢?”
齐冰伶闻声朝旁看去,才见是祝子安刚刚带进来的那位徒弟。
自己与他不相熟,还是少话为妙。
想罢,齐冰伶只朝着上官文若尴尬笑了笑。
那太监将令签放到桌上,道:“如今这紫宸山上桃花盛开,不如就取这个‘花’字。太后娘娘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