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三日已过。
齐冰伶坐在屋内,看着阴沉的天,心情有些沉闷。
林成若再不回来,今日申时她便要动身去承泽会馆了。
“小姐,东西都收好了!”巧儿抬起手,点了点桌下的各样行李。
其实也没有许多,多出的那些全是林成买给她的首饰盒子。
“知道了。”齐冰伶漫不经心地答,仍旧托腮望着窗上的宣纸。
“小姐!”巧儿瞧她又出神了,到她背后晃了晃她,“你怎么了?前几日说要入宫,不是还兴高采烈的!”
前几日是前几日……
“许是在国公府住惯了吧!”齐冰伶只道,“都有点舍不得了!”
巧儿笑得捂住了嘴,“小姐是舍不得国公府,还是舍不得国公府的人呐?”
齐冰伶瞪着双眼,错愕地看看巧儿,良久,才道“当然是这地方了!”
“好,是地方!”巧儿不再多言了。
齐冰伶心里突然有些失落。
林成与她许诺时,她本没有抱什么希望的。
这几日不见他人,反倒觉得那希望大了些。
他越神秘,齐冰伶就越好奇。
只是看眼下这状况,这份好奇估计是等不来答案了。
齐冰伶站起身,将裙子抖了抖,好不那么皱了。这才跑到母亲屋前,小心翼翼地推开门。
简如还熟睡着。
这几日,虽有齐寒月差人送来的药加以维持,但齐冰伶看得出,母亲的身子还是愈发差了。
她蹑手蹑脚走到床前,悄悄地跪下了。
“娘,女儿要走了。您要多保重,千万等我回来。”她轻声道。
简如没听到。
齐冰伶本来也是不打算叫她听见的。
只是为了入宫前,自己能心安一些罢了。
“小姐!”巧儿从窗户边探出头,小声唤她。
“怎么啦?”齐冰伶小心凑到窗边。
“李师爷来啦,就在院外。见是不见?”巧儿朝她眨眨眼。
往日林成在府,总是刻意阻止李鱼到后院来的。
这几日林成不在,李鱼倒也很听话地不过来。
今日既然来了,定是有重要的事。
“见!”齐冰伶说着出了屋,又小跑着到了院门。
院门还是自内锁着的,钥匙就在齐冰伶袖中。
齐冰伶刚要开门,却被李鱼制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