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记得她。
这个他深爱的女人。
可是此刻，看着面前的她，他心中竟然没有丝毫的情绪波澜。
他心中似乎再无其他任何情愫。
只有一个深深的执念在他心底，那便是要保护她，不让任何人伤她分毫。
玄羽伸出另一手，宽大冰凉的手掌覆盖在妘璃的手背，将侵染上她身体的魔气尽数收回。
随后他微微一用力，拉开了她的手，说道：“你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所有欺负你的人，都得死！”
“爹爹！”妘殊和小白白跑了过来。
两个小家伙正要往玄羽的怀中扑去，紧跟而来的曜庭连忙一左一右地拉住两个小家伙，低声道：“别靠太近了，他身上溢散出的魔气会伤到你们。”
“爹爹！”妘殊眼眶红润地看着玄羽，不断在曜庭的手中挣扎，想要跑上前去抱住玄羽。
玄羽微微转过眼，看向了妘殊，脸上依旧没有任何的表情。
看着他眼中陌生又冷漠的神态，妘殊哽咽起来，“爹爹不爱殊儿了吗？”
从前的爹爹，虽在外人面前不苟言笑，但在他的面前，却总是笑得温柔。
玄羽紧抿着薄唇不语。
“爹爹。”小白白揉了揉哭红的眼睛，抽噎着说道，“以前你说过，不管小白白做错什么事，都会疼爱小白白。”
两个孩子完全被玄羽身上所散发出的嗜血气息吓住了。
他们一声声地唤着玄羽，可玄羽却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们。
梧桐和迦蓝等人也走上前来。
“五哥，我们已经赢了，可以回家了。”梧桐努力地扬起笑容，“五哥最大的心愿，不就是和五嫂携手退隐吗？以后我会全力协助南风天尊守护好我们天荒界，五哥完全可以放心和五嫂去过逍遥自在的日子。”
梧桐也企图安抚玄羽，唤醒他心中的柔情，让他停止杀戮。
可是听梧桐说起这些，他依然毫无反应。
他当然也记得他曾经的心愿，和阿璃退隐江湖，再也不管尘世纷扰。
可是现在想起曾经的心愿，心中却也没有什么期盼。
此刻他只知道，他必须杀光天一界的这些人，因为他们会威胁到阿璃。
他只知道，任何对阿璃有威胁的人，都不该存在于这世间。
这时，西陵也拖着负伤的身体艰难地走了过来。
他已收敛起了鬼体，将一身阴森鬼气藏于体内。
但那眼眸却依旧还是森冷的青白。
“你曾说过，会给三妹幸福，可是现在这样的你，又如何能给她幸福？”西陵痛心地看向玄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