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璃走近，试着用元神去感应那些半空中的书籍。
果然那些书中所记载的内容，一下子全部出现在了她的脑海中。
“这还真是方便。”妘璃不禁赞叹道。
随后突然发现了什么，面色一惊，“这些…都是关于煞气的记载？”
西陵点了点头，“这些都是我数万年前研究煞气之时，所撰写的心得笔记。晚间实在是睡不着，所以就过来翻看一下。”
自从当年他被煞气侵体后，便没有再继续研究煞气了。
时隔多年，一些关于煞气的记忆，都有些模糊了。
妘璃查看着脑海中浮现的文字，愣愣出神。
据这些文字所述，煞气的本质是一种叫做“全阴灵气”的东西，因其极阴而无阳，易唤起人之邪念。
“全阴灵气是什么？”妘璃问道。
“万物有阴阳之分，灵气也是一样。”西陵解释道，但担心妘璃不明白，便信手招来书架上的一本藏书，递给妘璃。
“这是我母尊以前撰写的《四圣心经》，你先看看，我再与你细说。“
妘璃接过《四圣心经》，同样以元神去感应书中的内容。
书中记载着，灵气内有阴阳。
阴灵气和阳灵气互相影响，会产生四种变化——少阴、重阴、少阳、重阳，统称为“四圣”，乃天地万法的根本。
“这书中记载的阴灵气就是全阴灵气吗？”妘璃大致看完了全书，继续问道。
她以前在南禺院密室学习时，曾研究出灵气运转的四种最基本规律，应该就是书中所指的“四圣”。
不过她也是今天才知道，原来这四种规律的产生，是因为灵气内部的阴阳变化。
“它们可以说一样，但也可以说不一样。”西陵摇了摇头，“所谓孤阴不生，独阳不长，阴灵气和阳灵气是密不可分的。但全阴灵气却是完全脱离了阳灵气而单独存在的阴灵气。”
“我明白了。”妘璃若有所思。
按照西陵的说法，全阴灵气确实就是阴灵气，只是拥有了一种超出常理的特性，不需要与阳灵气共生。
原来这就是煞气的本质。
而玄羽的魔道功法《万古魔道》，应该就是如何让阴灵气摆脱阳灵气的法门。
“既然阴灵气能够独立存在，那么阳灵气应该也可以。只要能研究出一种修炼全阳灵气的功法，到时玄羽兄修炼之后，便能使他体内的阴阳平衡，恢复如常了。”西陵说道。
妘璃回过神来，连连点头，觉得西陵的说法极有道理。
只是如何让阳灵气独立存在，恐怕不是简单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