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1 / 3)

跟时常彻夜灯火通明的京中不同,京郊的夜晚是孤清冷寂的。

尤其是,对在京郊滞留了两天还未得到确切消息的军队将士们来说。

临时驻扎起来的营地在一片野地上,四周很荒凉,只有站在附近的小山坡上,才能眺望到远处京城的一角倩影。

冯将军坐在营帐中出神,听着将士们在外头守着篝火跳舞说笑解闷。

突然,肖娥在过来求见。

进来时,她眉头紧锁,心情似乎比前阵子打仗时更加沉重。

她没有称冯华英为将军,而是喊了一声姨母。

“姨母,咱们打了胜仗,朝中为何迟迟不让咱们进城?朝廷到底在想什么呢?”

冯华英沉着脸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你该谨记自己做臣子的本分,不该这般私下揣度圣意!”

肖娥撇了撇嘴,心道,什么圣意啊,龙椅上如今坐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谁不知道现在摄政王最大,许多姐妹对这样的现状颇有微词,只是不敢抒发出来罢了。

“姨母,咱们就是说两句私房话,您也太严肃了。我的意思是,这情况似乎不大对劲。从前,大军不进城自然是定例,但都多半驻扎在二十里外的地方,最多三十里。这回,来人居然让咱们退到四十里外驻扎,可见是对咱们有了戒心。我实在不明白,咱们辛辛苦苦打了胜仗,为何要遭受这般对待?”

她气呼呼地说了一通,最后握紧拳头,愤愤总结“肯定是有什么奸臣贼子在朝中乱嚼舌头,想着算计咱们!要不就是上头的人怕咱们坐大,想给咱们下马威呢!”

冯华英心中苦笑,没说什么。

肖娥有些讪讪,不多时就出去了。

可没多久,就见到唐从嘉进了主帐,许久都没出来。看起来,两人像是相谈甚欢的样子。

肖娥心中更是愤愤,索性走回自己营帐睡觉,懒得操心了。

“姨母也真是的,明明我和她有着相似的血脉,她对那姓唐的倒是比我还亲热。她来之前,明明朝廷是让我暂代军务,她来了却更器重那小子。”

“真不知那小子是给她灌了什么汤,难不成是因为他劝降了几个叛军小头目?可我明明功劳比他还大,陕州的乱子基本都是我平的。”

“他功夫虽然也马马虎虎,但时不时捂着心口,一副娇弱相,真不知道姨母看重他哪一点!”

肖娥怨念之下,甚至想到了姨母对这个年轻俊俏的黑小子有不可告人想法这样惊悚的可能。

次日一早,冯华英终于接到了上头来的旨意。

“说是让咱们明日巳时进城,你们传令下去,差不多寅时就得起身了,让那帮人今晚别闹腾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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