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年睫羽微颤。
狼尾已经收了回去，狼耳大概也重新隐入体内。
从表象上来说，他的确是该醒了。
但实际上，他的理智从来没有消失过。
陆时年垂眸，瞳孔中映出苏阮小手的模样，低低应道：“嗯。”
苏阮松了一口气，“醒了就好。”
她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这次返祖期好像没有之前激动，这是不是好转的迹象？”
没有之前激动？陆时年眯了眯眼睛。
在他看来，这样的自己已经是他能够做到的极限了。
虽然他之前看过自己在返祖期时的幼稚行为，但真正在保持理智的情况下去做这些事，实在是有些……羞耻？
陆时年脑海中莫名冒出这个词来，隐藏在耳发之下的耳根微微泛起一抹红来。
这一抹红被苏阮捕捉到，她轻咦一声，拨开他的耳发，盯着那一抹绯红看，“陆哥哥，你耳朵竟然红了耶。”
简直就是奇观！
向来禁欲冷清的陆大指挥官，耳朵竟然会红！说出去恐怕都没几个人相信！
苏阮指尖微动，偷偷的拍了一张照片。
陆时年捕捉到了她的小动作，却没有说些什么，只是抓住了她的手腕，指尖在手腕中间轻轻摩挲了一下，这才开口道：“没有，你看错了。”
苏阮已经拍到了照片，对于他这个否认，也只是笑眯眯的说道：“嗯嗯，我看错了。”
至于为什么不拿出照片来反驳他，当然是因为这照片要永久收藏了，要是现在拿出来了，肯定会被他删除的。
为了保存好这张照片，她就当……不知道吧。
苏阮这敷衍般的附和让陆时年有些无奈。
不过这一打岔，倒是让“返祖期”的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眼看时间也不早了，陆时年拉着苏阮下了线，休息去了。
――――
黑夜为这明亮的中央星披上了另一层色彩。
在人类灯光照不到的地方，有人在快速潜行着。
皇宫内部，陛下的寝宫里，原本躺在床上的陛下似乎感知到了什么，猛然睁开了眼睛。
空气中隐隐有一抹不同寻常的气息，但整个寝宫却是一片空荡。
陛下盯着空荡荡的寝宫，低喃道：“是你吗？”
是你回来了吗？
他终究是不愿意相信她已经死去，在无数个午夜梦回之时，他总能看到她的身影。
暗处，前来寻找十二的虫人十一盯着坐在床上的陛下，心里嗤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