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斯涵看见路瑶漂亮的眸子，瞬间心里一阵慌乱。
少女这么漂亮的眸子，在稳稳的注视着他的时候，他透过她漂亮的眸子，看到了他学生时代。
当年，他是如何被她一步步攻下，又是如何一步一步地从她身边离开……
又是如何一步一步地远赴重洋求学，直到五年之后，压抑着思念回国，却得到了她这般噩耗……
往事一幕幕的显现出来，这其中背后掩盖的心酸与难受，又岂是三言两语能够表达出来的。
路瑶微不可察的勾了勾唇角：
原本，其实只是想试一试，没想到效果，这么显著。
气运之子居然表现的这么在意，看来接下来，非常容易了，
想到自己剩余的时间，路瑶垂下眼眸，摇头笑道：
“不了，我想在最后的日子里，好好玩儿玩儿，不想整天在医院里接受化疗，我想和好朋友们一起去玩，这样的话，就算没有你，也会很开心。”
她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始终是温柔而恬淡的。
参加工作之后，向来冰冷淡漠的她，还从来没有露出过这样的表情。
这让慕斯涵感觉十分十分慌乱，仿佛她就像天使一般，马上就要飞入天空。
他无措的道：
“怎么能够不治呢？必须治！哪怕只有一丝一毫的希望，也不能放弃！万一你就是那微乎其微中的一者呢？娉娉，我求你了！”
说到最后，慕斯涵的声音都有些哽咽。
此刻，他从心底里愤恨自己。
愤恨自己：为什么要离开她五年？
现在回来之后，两个人连时间都不曾有了。
不过才刚刚回来多久，她就被查出这种病症……
此刻，他感觉绝望，感觉前途一片黑暗，不知道何时才是解脱。
或许他自己升入神秘国度的那一刻，才会是真正的解脱吧。
“没必要。”
路瑶摇摇头：
“已经扩散了，而且位置，在中枢神经控制上，我不想变成一个废人，剩下的时间里，我只想去走一走。”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眸中透露出一股空灵与缥缈。
虽然眼睛，是看向慕斯涵的，但是焦距，却不在他身上。
仿佛透过他，看见了什么遥远的地方一般。
这种缥缈不实的感觉，让慕斯涵心头，升起阵阵慌乱。
他伸手，迫不及待地抓住了路瑶的双手，眼睛里，满满的都是迷茫与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