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小小已经恢复了些。
老皇帝那样的人，死不足惜。
但他身份毕竟不同，他不说，洛小小便主动问道:“我杀了他，会给你造成麻烦吗？”
“不会。”北宫曜又接过侍女送上的湿巾，净手后，又拿了一条干净的，把她的手擦干净。
“他在我眼中，本就是死人。”
那就好。
他不计较，她也不想再提起他。
洛小小转而说出了她今天出门找他的目的:“我听闻你最近做的事了。”
北宫曜放下她的左手，替她擦右手。
他不接话，洛小小只好继续道:“你现在的位置本就不稳，若是继续这般行事，恐怕会失了民心。”
北宫曜认真的将她手指一根根擦净了，而后才眸中噙着一点笑意:“小小，你是在关心我吗？”
他说着，得寸进尺的要抱住她。
洛小小看到自己身上溅到的血迹，不想蹭到他身上，推开他，手碰到他的胸口，他低低的闷哼一声。
洛小小猛然想起来:“你伤口还没好？”
她抬手就要扒他繁复的衣衫。
侍女和太监们见状，对视一眼，默契的一起下去了。
拔了两下没扒开，她有些烦躁:“你这衣服究竟要怎么脱？”
北宫曜指导她:“要先解开腰带。”
洛小小拧着眉，不知道怎么弄，最后用了点蛮力才扯开了。
他腰间的玉佩等装饰物掉在地上，发出几声脆响。
见她这么紧张他的伤势，北宫曜悄悄运转内力。
于是洛小小扯开他衣衫，就看到他伤处的绷带渗出了血迹。
她轻轻一碰，血迹还有些湿润。
看着她呆呆的盯着那里，北宫曜清冷的嗓音低下去，带着一点委屈与难受:“不知为何，这伤总也好不了。不如……”等下你来帮我上药？
他还没说完，完好无损的右肩就被人砸了一拳。
“我看你是不想好，不然怎么能这样？”
她狠狠剜他一眼:“闭嘴!来人，把他的伤药拿来!”
连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就被她凶了的北宫曜心甘情愿闭上嘴，等侍女捧着药进来，他自己除去了衣衫，乖乖坐在床边，让她为自己处理伤口。
她没什么经验，处理伤口时不是轻了就是重了。
北宫曜却完全感觉不到疼。
就连她拧的几乎能打结的眉都觉得分外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