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一次，司晨染攻的真是左肩。
司晨容晰对司晨染的指点，司晨染有时候照着他说的做，有时候又反着来。
方毅伯被干扰得头都大了，这两兄弟也忒过分了，正正反反地来。
渐渐的，司晨染占了上风。
眼见着方毅伯露出缺点，司晨容晰说：“脚底。”
司晨染一脚朝着方毅伯的右脚底踢去，方毅伯的吃痛，右脚竟是连站都站不稳了。
脚底，正是方毅伯的命门所在。
方毅伯腿功厉害，不管是大腿还是小腿都坚硬如铁，只有这脚底总是会护着。平日里方毅伯攻击的时候，腿脚的移动，总是选择移动到旁人攻击不到的死角。
今天，却是被司晨容晰的声音一搅和，没能护住自己的命门。
“毅伯哥……”方灿融不敢相信，方毅伯竟然就这么失败了。
难不成那司晨容晰对天下武学，当真这么了解？
方毅伯深深地看着司晨染和司晨容晰，这二人联手打败他，除了二人有本事之外，更为重要的是默契。
他观察过二人，明明司晨容晰真真假假地指点司晨染时，并没有做出任何提示，可司晨染就是知道司晨容晰在说什么。
这说明，二人的感情很好。
“虽然你们要打我们，但是我这个人可仁慈了，就不打你们了。”司晨染脚步移动，身形如鬼魅一样，移动到了方毅伯的身边。
她一把将方毅伯的左衣袖给扯烂了，那一大截袖子就这么被司晨染拎在了手里。其中，不但包括了外袍的，还有里衣的袖子。
她细细地看着方毅伯左手小臂，那一截小臂是麦色的，瞧着坚韧而有力量。
只是，那里的肌肤平滑，别说“之”字型的疤痕了，便是连一点刮伤都没有。
所有人：……
迷一样的沉默。
这是弄啥咧？
司晨三少扯了人家的袖子，还那么仔细认真地看人家的手臂。
“你做什么？”方灿融怒气冲冲地吼道。
司晨染朝着方灿融一笑，露出了一口白牙。
方灿融只觉她的笑容阴测测的，就连那口整齐好看的贝齿，都变得和利刃一样危险了。
众人只见黑影一闪，听得“嘶啦”一声响。
司晨染的另外一只手，也多了半截袖子。
她扫了眼方灿融的左手小臂，方灿融的手很白，就和白豆腐似的，瞧着很是滑嫩的感觉。
只是，那上方除了一粒朱红色的痣之外，就没别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