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娆其实一直都很想穆语川可以把过去的事情告诉她，可这样的想法也已经是六年之前，他们在一起的时候。
只不过那个时候，他藏得太深了。
闭口不提。
甚至就连她问了厉家的人都没能找到一星半点的线索，他藏得很深，把原本真实的自己藏到了一个没有人可以发现的角落，然后自我消灭那些负面情绪，把自己变成了一个无坚不摧的刺猬，甚至去伤害身边的人。
而现在她之所以愿意说这一切，并不是因为他想说。
而是因为，不得不说。
“……”
薄娆放在身侧的指节微微绷紧，好半晌之后坏事深吸了一口气，“我记得我跟你说过，只要你不触碰我的底线，我们之间已经算是好聚好散既往不咎了。”
她看着他，“我不恨你，可也不可能继续爱你。”
“呵。”
男人微微侧眸，脑袋都跟着歪了半分，“那如果我不愿意呢？你杀了我？”
“……”
他张口闭口都是，你杀了我。
“我不会。”
她抿唇，“希希的情况我已经跟你说过了，就算你不会对她造成不好的影响，可我还是希望你跟她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可以经过我的同意。”
“你确定？”
男人挑唇，“一个抑郁症患者，能照顾好孩子？”
“你……”
薄娆皱眉，“你什么意思？”
“呵。”
穆语川的手腕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串佛珠，也不知道是她之前没有看到，还是他刚刚才套上的，就在自己的一侧手腕上，衬地他的手腕都白了半分，“一个抑郁症的母亲，一个精神分裂的父亲，你觉得这种情况下，就算去了法院，希希会被判给谁？”
“……”
薄娆深吸了一口气，整个人都紧张了，“穆语川，你一定要跟我玩赖是吗？”
“是你，不放过我。”
他垂下眼睑，说话的声音都寂寥了起来，“不是说来陪床，可好像从进来到现在你一直都在跟我吵架？”
“……”
薄娆微微皱眉，直接后退了两步。
“好。”
她深吸了一口气，“既然谈不拢，那薄先生就自己回去，我也要回去了。”
她转身要走，但是被身后的叶闽直接拦住了。
“……”
薄娆本能停下脚步看了眼身后的穆语川，放在身侧的直接都不安地抓紧了手里的包，“穆语川，你到底想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