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男人微微抬手，冰凉的指节就刮蹭掉了她脸颊的泪水，“夜笙的事情的确是我蓄谋已久，可我不觉得对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多看几眼，就是别人眼里的居心叵测狼子野心。”
薄娆瞬间愣住，“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穆语川的声音有条不紊，“我那天顺路看到大小姐你进去，怕你遇到危险就在外面多等了一个多小时，结果就看到你醉醺醺从门口出来，我那时候就在想，最起码我带大小姐回去，比其他男人要靠谱点。”
薄娆的眼眸都睁大了，眉目带着明显的温怒。
“你跟他们有区别吗？”
没有！
要是真的是其他男人，看在她薄家大小姐的身份和平日里那张扬肆意的行事作风，还真没有人敢有这个胆。
因为她要是真的秋后算账起来，没有一个男人能活着从薄承鸿手里逃出来。
“有。”
男人的嗓音低低的，可在她目光看不到的地方，视线却是凉薄的冷漠，“我比他们更了解薄大小姐，所以出于自己的私心，想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能跟喜欢的人有过一夜露水姻缘，总好过侧肩而过都不认识要来得好。”
他说的如此坦白。
薄娆瞬间恼怒，可恼怒之外心里隐隐却有些欢喜。
“穆语川。”
她微微皱眉，说话的声音也明显冷淡了不少，“你不要以为这样我就相信了你说的话，你就是算准了我不敢把你怎么样！”
男人垂眸，漆黑的眼眸氤氲地蛊惑却又不打眼底的笑。
“大小姐既然知道，还要跟我闹？”
“你……”
薄娆说话的声音卡到半路，眉心都拧了起来，“穆语川，薄家的整个财产以后都会是我薄衍的，你就算是勾搭上了我，对你的事业也不会有半分用处的。”
她索性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不打算藏着掖着。
也是想看看……
他到底存着怎样的心思。
可男人迟迟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薄娆的心情瞬间跌落谷底，心里直发毛，“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呵。”
穆语川垂眸，轻笑出声，“在大小姐眼里，我就是可以为了事业不折手段到无条件牺牲女人的人？”
薄娆愣住，“难道不是吗？”
话的尾音刚结束，原本扣着她脸蛋的手就收了回去。
很冷漠。
“大小姐还真是是养尊处优的白天鹅，虽然知道很多大道理，可总归是是指不沾阳春水出来的，还真是不懂得人间疾苦，”那声音冷漠中带着微微的嘲，甚至多了几分不加掩饰的冷，“对外人没一点儿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