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穆语川稍稍抬手，就把自己的衬衫纽扣解了开来，医生原本信了他的话，可在看到伤口的时候人都傻了。
那位置在后背。
薄娆刚才给她穿衣服的时候是面对面，自然是看到后面的。
“你又碰水了？”
“嗯。”
男人垂眸，“一点点。”
“……”
赵医生对于这件事十分抵触，因为他是从来都没有见到过这么不要命的男人，一个伤口三番两次了都不好，仿佛就是自己在折磨自己。
“穆语川。”
他皱了皱眉，“你到底是想闹哪样？”
“你是医生。”
穆语川也是一副懒得搭理他的表情，“你治不了的病我可以聘请别的家庭医生，给钱愿意来的人多得是，不缺你一个，你只要完成你的事情就好，剩下的跟你没多大关系。”
是没多大关系。
可他看着他这么折腾自己身体，实在是于心不忍。
“六年了。”
他看着面前顺着猫儿背脊的男人，语调都硬了不少，“五六年前我去监狱看你的时候，你被那些人打地半死不活，重症监护室里躺了两个月才醒来，我那时候觉得你应该是清醒了，可我现在才发现，你跟六年前没有任何区别。”
还是这样执迷不悟，死不悔改。
“嗯。”
穆语川并没有否认他的话，“我爱她，这辈子是改不了了。”
“……”
“那她爱你吗？”
赵医生看着男人脸上的表情，眉心都拧了起来，“你这样一味缠着她有结果吗？现在所有上流社会的人都知道霍御之是她的男朋友，你什么都不是，你根本就没有出现在她身边的资格，如果非要说一个你在她身边的身份，那只有前夫这两个字。”
他皱眉，“你知道的，当初那些事情已经发生了，薄娆是不会就这么跟你在一起的，你这样最后折磨的人只是你自己。”
他一个旁观者，都知道薄娆不会回头。
可……
穆语川还是这么执迷不悟。
“嗯。”
穆语川好像是没有听到他的吐槽，语调仍旧是四平八稳，“我知道她不会原谅我，哪怕是终其一生的时间。”
可，那又怎么样呢？
人这一辈子，总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承担代价的。
风水轮流转。
他当初满心满眼的报复，总要等到轮流转回来的时候，现在转回来了，他要是过得不好能让她舒服一点，他宁愿身处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