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娆薄大小姐。
那平日里肆意张狂可是出了名地不讲道理,就连薄承鸿都没办法拿她怎么样,怎么会被穆语川吃地死死的。
“呵。”
穆语川微微垂眸,点了支烟。
“事不过三。”
“……”
厉歈寒听着男人说话声音那夹杂着冰霜的意味,感觉自己的鸡皮疙瘩都要出来了,“她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现在看着没什么事,可要是知道了你的目的,她眼里是容不得沙子的。”
或者说……
女人要是喜欢上一个男人,是没有办法无条件原谅的。
只会更恨。
“我要的只是结果。”
穆语川漫不经心地弹了弹烟灰,说话的声音都是明显散漫的,“父债女还,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
厉歈寒在电话对面,长久地说不出话来。
月色寂寥。
穆语川挂断电话后低垂下眼睑盯着指尖的猩红,恍惚想起刚才女人跟他在一起时候的反应,虽然有些排斥,可的确是比之前好了很多。
很明显,他的判断成功了。
当一个人长期对于某种事情抗拒出了执念,尤其是跟欲望相关的东西,那基本上都是有着重度的洁癖,相当于神的一种存在。
他六年前,就已经在调查她的生活习性了。
自然……
了如指掌。
克服恐惧最好的办法就是直面恐惧,可是很显然在薄大小姐身上,很少有人真的愿意去实验这一点,也无法承担这件事的后果。
他临近深夜,才回到卧室侧眸看了眼睡在床褥里的女人。
很乖巧。
大约最极致的反差就是平日里看着大大咧咧放荡不羁的模样,可要是小女人起来,也会变得嘤咛地惹人怜爱。
他盯着那张脸,有些微微的慌神。
这张密谋的网一旦编织起来,倒是有些难以控制。
他,其实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极其陌生。
好像跟她那短暂的欢愉里,有那么几秒钟他甚至恍惚到忘记了自己应该做的那些事,忘记了曾经的那些过去,甚至有了一种其实也可以就这样长久下去的错觉。
不过……
也只是转瞬即逝。
……
薄娆早上是被烦扰的门铃声吵醒的,响个不停。
“……”
她本来就比较累,这会儿眯起眸看着房间里空荡荡的,反应过来随手套了一件衣服之后,才去外面打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