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好谈的。”
男人没睁眼，却漫不经心地抖了抖烟灰，“很晚了，大小姐回去吧。”
“……”
烟灰在空气中飘散到地毯上，灰白色的光点在窗外稀薄的月色下，像极了跳动的音符，薄娆的瞳孔都微微涣散了半分。
“我爱你。”
她深吸了一口气，“我们结婚吧。”
结婚。
穆语川在听到那个冷淡平静到不能再平静的声音，眸色下意识睁开，结果就对上了身侧小女人认真却又深邃的眼眸，“你……说什么？”
“我们结婚。”
薄娆微微抿唇，主动捉住了他的手，“我爸不同意没关系，我可以跟你先举办婚礼，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她的眸光认真而虔诚，带着光。
“……”
穆语川捏着烟的手猛然顿住，就这么看着她那满心欢喜而期盼的眼神，“我现在什么都没有，大小姐还要跟我结婚？”
“不可以吗？”
薄娆腮帮都微微鼓了起来，脑袋靠在了他的肩膀上，“我喜欢你，想要跟你在一起，而且之前结婚的事情你也跟我提过，如果你觉得有些突然的话，我们可以先订婚，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并不是因为我的身份而跟我在一起。”
她柔嫩的脸蛋刚好就贴在他的一侧肩膀，伴随着颧骨震动的嗓音。
很轻。
“……”
穆语川没回话，只是沉默。
“穆语川。”
薄娆大概是有些不太习惯他这样的冷淡，索性就附身抱住了他的腰，说话的声音都闷地不像话，“我之前没有喜欢过别人，也没有遇到过像你对我这么好的男人，我知道你这么多年一路走来不容易，可你不还是披荆斩棘出现在我面前了。”
“我爱你，很爱很爱。”
那声音软软的，像极了小姑娘委屈时候的娇嗔，“你不要离开我，我现在什么都没有，只有你了。”
穆语川有些松动，就这么附身摸了摸她柔软的发顶。
“我什么都没有。”
他的嗓音带着莫名的沙哑，“大小姐要是跟我在一起的话，之前那些养尊处优的身份，都会离你而去。”
“不重要。”
薄娆脑袋都跟着蹭到了他的怀里，“我只要你爱我就好了，很爱很爱的那种。”
顿了顿，仰起脸看着他。
“你爱我吗？”
“……”
穆语川盯着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竟然有好几秒钟的时间微微失神，嗓音都跟着哑了，“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