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没有吃的了。”
听声音是个女孩子。
女孩颤抖着双手，将碗递向宁柠，“姐姐，不要杀我们好不好？”
女孩见宁柠没有接碗，眼眶一下就红了。
将碗放在地上，然后抱住陆燊，小声的说道，“哥哥，快醒醒，牟牟的肉留给你吃。”
陆燊很虚弱，睁开眼睛，“牟牟，别怕，你不会死的。”
说完，伤撑着手臂坐起来，“一帮禽兽，她只是个孩子，你们……”
他楞楞的看着宁柠，“你，你……”
这一刹那，他觉得有些眼熟。
宁柠早已泪流满面，一动不动的看着陆燊。
“陆燊，我来找你了。”她哭着说道。
陆燊的头开始剧烈疼痛，他推开牟牟，“牟牟快走，哥哥头又开始疼了！”
牟牟被推到在地上，吓得大哭起来。
“哥哥，牟牟怕！”
陆燊双手抱着头，表情狰狞。
“我要杀了你！”她是宁柠，噩梦中那个他必须要杀的女人。
陆燊紧紧握着断刀冲向宁柠。
宁柠被眼前这一幕惊住，直到手上传来一阵剧痛，她楞楞的低头，看向自己的手。
她的手被断刀割破，血滴在地上，溅入灰尘，毫无痕迹。
陆燊似乎被吓到了，松开断刀，神情恍惚。
“我，我，在做什么？”
牟牟跑向陆燊，抱住他的双腿，仰着头，哭着喊道，“哥哥……”
空飘进来，看到宁柠的手受了伤，蹙起眉头，“怎么还见血了？”
宁柠没有回答他。
楞楞的看着陆燊，良久，她抬手摸向自己的脸。
她看过镜子，这张脸虽没有痊愈，可仔细看，仍能认出是她。
陆燊……
“陆燊，我是宁柠。”
陆燊听到‘宁柠’两个字，露出痛苦的表情，像受到了惊吓，蹲下来抱住牟牟，“我不想杀小野猫，你走开，我控制不住，你走开！”
牟牟回头对宁柠说道，“姐姐，把碗给我。”
宁柠没有任何反应。
牟牟歪着身子费力的将破碗拿到，然后毫不犹豫的砸向陆燊的头。
陆燊被砸晕倒在地上。
“你干什么！”
宁柠将陆燊抱起来，让他坐在地上靠在自己的怀里。
“姐姐，哥哥头疼就会发狂，会撞墙，牟牟不想哥哥头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