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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没有想到，司筠清会说的这么直白。
司若晴觉得，自己的遮羞布，一下子被撕开了。她的脸烫烫的，有点不敢去看司筠清的眼睛。
半晌她才低声开口，“大哥，何必这样说？”
“那我应该怎么说？”
对上司若晴的眸子，司筠清丝毫不让。
司若晴是什么性子，司筠清一早就知道，她爱财，司筠清更明了。早些年的时候，司家危机过后，展的顺风顺水，他又只有一个亲妹妹，无所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到了如今，事关司家和司氏的未来，他连司浩廷都舍了，又怎么会给司若晴好处，从而给司浩辰惹
麻烦？
他还没老糊涂到那种地步。
看着司筠清，听着他的话，司若晴愣愣的回不过神来。
此刻，她觉得司筠清那么陌生。
“大哥，你真的变了。”变得她有些不认识了。
“或许吧！”
并不反驳什么，司筠清只是沉沉的叹了一口气。
糊涂了一辈子，临到了的时候，他终于清醒了些许。也是到了这个时候，他才明白过去犯的错，有多不可饶恕。
可或许司若晴和司浩廷，乃至更多的人，早就习惯了他在错误中挣扎。
因为他的错，就是他们的利。
如今他醒了，他们的利没了，所以面对他一切明了的样子，才显得那么的不愿接受。
亲人做到这种程度，是他的失败。
更是他的悲哀。
好在他明白的还不算太晚。
司浩辰说的对，只要活着，他就还有机会。
灰暗的眸子，缓缓看向思若晴，里面尽是深沉和无奈。半晌，司筠清才低声开口。
“若晴，回去吧！”
“大哥……”
司若晴还想开口说些什么，只是，司筠清没有给她那个机会。
她才一开口，就被司筠清打断了。
“什么都不用说了。”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司氏的事我已经决定了，你也好，浩廷也罢，无论你们怎么说，这件事都不可能有任何的改变。”
他不能拿司家的未来开玩笑。
活着的时候，窝窝囊囊的，他不想死后在地底下，还没有颜面去见父亲和祖宗。
并不知道司筠清的心思。
或者说，司若晴明知道他的心思，只是她并不愿意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