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少爷，你回来了！”
清晨，管叔照例推着楼母在花园里走动，以前身体还好的时候，每天清晨楼母还会亲自动手接些露水回去泡茶。
现在只能坐在轮椅上，看着别人动手了。
也许是太过于专注，所以就连楼焱冥过来了都不知道。
“管叔，这段时间麻烦你了！”
楼焱冥嘴上虽然说着感谢的话，但是苏忆瑾昨天在这里碰了茬，也没什么好脸色给他的。
“少爷说笑了，这是我分内的事情，夫人，我进去泡杯茶！”
管叔的表情有些别扭，他似乎感觉到一贯对自己虽然冰冷但是有些敬意的楼焱冥，今天对他似乎带着敌意。
“你见过她了？”
管叔走后，楼焱冥单刀直入的说着，他感觉到楼母身体片刻的僵硬，脸上的表情依旧没有变化。
“是啊，我的儿子总算是长大了，那个女孩子不错，就是出生不好了些。
不过这些都不是问题，不是吗，我的儿子？”
从楼母的语气里，楼焱冥能感觉到淡淡的嫌弃，就算是楼母掩藏得再好，还是逃不过楼焱冥的眼睛。
“你知道的，事不过三，但是在我这里，相同的事情我不会允许发生第二次的，我希望你能明白！”
此刻这对母子的谈话，哪里有半点的感情，如果管叔在这里，肯定也会觉得怪异的。
“冥儿，你还是在怪我对吗，你知道的，当年的事情，我们必须那么做的。”
楼母的声音里带着祈求，带着悲怨，她就这样直直的看着楼焱冥的眼睛，从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看到那个坐在轮椅上的倒影。
“必须那么做，是吗？难道不是因为你的自私，还有贪生怕死？
当年的事情我不是不追究，只是还没到时候，我只希望你能好自为之。”
楼焱冥的话刚说完，楼母坐在轮椅上的身子都有些摇摇欲坠了，那张本就苍白的脸越发的苍白，掩藏在摊子底下的手，都快把轮椅给掐断了。
“为什么，我以为这么多年了，你就算恨我们，至少也该有一点感情的？”
楼母颤抖着嘴唇，她知道，这个孩子由始至终就不是一个善类，他既然说出口了，那就代表他真的会那么做。
“为什么，这句话该轮到我问你的，当然，还有他，不过他比你幸福，至少他现在只是一堆黄土了，再也不用像你一样，每天活在勾心斗角里，你真以为你在上演宫斗戏吗？”
楼焱冥嗤笑了声，两人的距离靠得很近，如果不是谈话内容的话，谁都会认为这是一对感情极好的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