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
张若晨是一个自尊心很强的小姑娘。
即便友人相劝，她也并没有选择向梁辰主动低头。
所以最后去找梁辰买冰火寒天符的，是那个看起来略有些腼腆，笑起来很好看的女孩儿。
之前她与张若晨低声轻语的那一幕画面，虽然已经足够隐蔽，却仍旧被梁辰瞧了个真切。
“你也是寒霄宫弟子？”
女孩儿微笑着点了点头道：“寒霄宫内门弟子，萧澄，见过梁师兄，刚才师姐多有冒犯，还望梁师兄不要介怀。”
梁辰听着对方的名字，暗暗皱了皱眉头，随后笑道：“生意归生意，不过萧师妹应该理解，我手里的符篆本来就不是很多，刚刚已经卖给大伙儿好几张了，所以……”
萧澄轻笑着道：“所以……要加钱？”
“哈哈哈哈哈……”梁辰长笑一声道：“瞧师妹这话说的……你能开什么价？”
萧澄手腕一翻，将一枚玉盒递到了梁辰身前。
“听说梁师兄除了是一名符师之外，还是一位丹师，那梁师兄看看，这灵丹价值几何？”
梁辰微微一怔，随后接过玉盒，打开之后，立刻有一阵浓郁的药香扑面而至。
盒子里盛放着一枚如鸽子蛋般大小的灵丹，上刻七道灵纹，一看便是不俗之物。
“七品破障丹？有点儿意思，还有呢？”
话音未落，萧澄已经将一沓银票塞到了梁辰手里。
“这里是百万白银，至于灵石，这次出来我们没有刻意准备，身上大概只有二十多块，想必梁师兄也看不上，就不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梁辰一手接过银票，一边笑着道：“诶！二十块灵石也不少了嘛！正所谓蚊子再小也是肉……唔，我的意思是说，反正这灵石你们也用不上，就都给我了吧。”
听着这话，萧澄不禁笑着摇了摇头，随即手腕一翻，便将半捧灵石拿了出来。
“既然梁师兄都这么说了，那么还请笑纳。”
梁辰美滋滋地将灵丹、银票与灵石全都收进了须弥镯中，然后这才一脸不情不愿地拿出了一张冰火寒天符。
“这东西我手里也没几张了，你跟你师姐可得商量着用。”
这话很明显藏着一些险恶用心，但萧澄却不以为意，反而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道：“多谢梁师兄提点。”
言罢，萧澄便欲退去，而一直虎视眈眈守候在旁边的灵云终于凑了上来。
然而这一次梁辰连说话的机会都没给对方。
直接大手一挥：“灵偏将，实在抱歉，你来晚了，刚刚我已经将最后一张冰火寒天符卖给这位萧师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