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钟。季薄渊和云暖暖,辗转反侧之后,都陷入了沉睡。突然,黑暗中,一抹金色的流光,从云暖暖的肩膀上跳起来。流光缓缓生长出一朵金色莲花。莲花的花盘上,萦绕着一颗紫色水滴。
乍看上去,仿佛是个紫水晶。“紫水晶”在云暖暖的眉心萦绕了一圈。
云暖暖像受到某种召唤――突然睁开了双眼!此时此刻,如果君漠在场,一定会看见云暖暖黑色的眼眸,盈满了紫色雾气。那些紫色雾气,像潮水一样汹涌翻腾。云暖暖怔怔地掀被下床,从床上走下来。她一步步走到沙发前。氤氲着紫色雾气的双眸,直勾勾盯着沉睡的季薄渊。久久……久久……*第二天一早。云暖暖从梦中醒来,只觉得腰酸腿疼。她警觉地睁开双眼――
就发现自己正躺在沙发旁边的地毯上。
而睡在沙发上的季薄渊,正一手撑头看着她。
狭长的凤眸里,全是调侃的笑意。“暖暖,原来你……喜欢睡觉离我这么近,嗯?”
轰――云暖暖脑中警铃大作。
她猛地坐起身,低头检查自己的衣服。衣服还是昨天睡觉时那套,虽然皱巴巴的,却好好穿在身上。
云暖暖松了口气。
她疑惑地抬眸:“我怎么会睡在这?”季薄渊诧异地与她对视。
“我醒过来,就看见你睡在这了。难道,你梦游了?”说到这,季薄渊想到四年前,两人刚认识时,共处一室时的那些“梦游”。
他性感的薄唇,勾起一抹愉悦的弧度。
梦游什么的,还真是有意思的很。梦游?云暖暖眉头微蹙。她用力回想,却对昨晚怎么来沙发旁这件事,毫无印象。云暖暖已经不是四年前,那个对一切懵懂的小女人。昨晚,是她占运术褪化以后,第一次和季薄渊共处一室。竟然会发生这样的状况。那就一定和她占运术的褪化有关。云暖暖的脑子里,飞快想着这些日子以来,接触到季薄渊以后,胎记发生的变化。
一切,都是从季薄渊,沾染上季子骞遗骸的黑色物质开始的。
为了驱除季薄渊体内,因吞噬黑色物质,而膨胀的紫金色雾气。
云暖暖对他用了占运术。
从那次以后――她一碰触到季薄渊,就像被下了药一样,忍不住要往他身上凑。
云暖暖明白,那是血脉里的龙气在作祟。
她一直刻意回避,避免和季薄渊有任何肢体上的接触。
原以为这样就万事大吉。
可是后来,胎记却再次发生了转变!
上次在云蒙村外,当她在村外听见夏洛特的哭声。
心里的怒火,仿佛和季薄渊碰触她以后涌入的热流,起了某种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