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配吗？”张依依呸了一声。
她双目猩红，带着疯狂。
“不过是仗着自己有着几分姿色，就去蛊惑他，你又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说这些话？！”
纪言零挑了挑眉，随后幽幽一笑，“比起我来说，至少，我能够让哥哥觉得他很幸福。”
“你这个人下手真的很没有分寸啊，找来他的仇人，还想杀掉他，你是想害死他呢，还是害死他呢？”
“我从没有想过要伤害他！”张依依尖叫。
“那，游乐园那晚，你又怎么解释呢？”纪言零勾了勾嘴角，看着已经逐渐失去理智的女人，轻声道，“子弹是不长眼睛的，你怎么确定，成老大不会杀掉他呢？”
“说起来，那一晚上，若不是我出手，哥哥还真的可能死在那谁的枪下呢……”
“你胡说！胡说！他说过他不会杀掉梦辰哥哥的！”张依依身体再次开始挣扎起来。
这一次，纪言零起身，收脚。
看着张依依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又重新跌倒回去，狼狈的模样比乞丐都要不堪。
“那你要不要看看，酒会现在是什么样子？”纪言零抱着双臂，依靠在走廊的栏杆上，笑看着张依依，眼底没有半丝温度，“持枪杀人呐，这是要杀谁呢？”
“不，不会的！”张依依摇摇晃晃的站起身，一脸的癫狂，她怒瞪着纪言零，却忌惮她的身手而不敢靠近她，哆哆嗦嗦的唇被她咬出了血痕。
纪言零勾了勾唇，再次加了一把火，“知道吗，那个男人现在就躺在一楼的楼梯口，从二楼滚下去的呢，有些事情，还是要自己亲自问出口，才有意义呢。”
“我不想脏手，毕竟血液太粘稠了，到时候整只手都是血红血红的。”纪言零摊开自己的手心，湛蓝的猫瞳似陶醉一般欣赏着自己的手，“你的鼻尖，将全是血液的味道，芬芳，而又迷人，那时候，你的心脏会跳的很快很快，砰、砰、砰……”
“全身的血液将会沸腾起来，因为，那血，不是自己的，而是仇人的，一想起这个，就会有种莫名的兴奋呐？”
纪言零走到已经呆滞的张依依面前，蹲下身子，抬手挑起了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嘴角勾起一抹笑痕，“替心爱的男人手刃仇人，比得到他，更会令你兴奋，兴奋到整个灵魂都会跟着颤抖……”
“把倒在楼梯旁的那个男人带走，怎么处理，我想，你应该知道的，实在不行，呐，给你，拿好了，别划伤自己的手，这把刀，可是很锋利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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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梦辰醒来时，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
空荡的卧室，窗帘拉开，温暖的阳光洒落进来，带着舒适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