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完，盯着她看，神经紧绷。
周思而被他摁着，还真很是认真的想了想，声音软乎乎，“秦牧。”
她叫他的名字，尾音都在舌尖缠绕。
秦牧心脏都发软，凑上前在她嘴角亲了亲，“饿不饿？”
她一直还没吃东西，体力又消耗那样大，睡着了不觉得，但醒来，就觉得空落落的难受了。
他一问，她乖乖点头。
秦牧微顿，视线落在她小脸上，起身去打水，毛巾浸湿，给她简单清理干净，又给她穿衣服。
她还要自己穿，他没让，将她手摁住，低头看她，“媳妇儿，我来。”
稀罕死她！
他将她收拾妥当，领着人直接下楼，去小食堂吃饭。
正是开饭的点，小食堂里还没几个人，正好高九也才来，刚刚端着饭菜坐下。
周思而这会儿，性子倒是不那么黏糊糊了，但依旧怕生，跟在秦牧身后，矜持的很，小脸板着，走的稳稳当当，目不斜视。
一进小食堂，秦牧将人带着，视线扫了一圈，让她坐到高九身边，也没用警卫员打饭，他将周思而安顿好，亲自去。
周思而板板正正坐在高九斜对面，谁都没看，时不时就扭过脸朝着秦牧那边看看，依赖至极。
秦牧回来，她眼眸都发亮。
高九就在旁边看着，胸口里发堵，本来就不饿，这会儿，越发的吃不下去，但他还没走，筷子在手里拿着，抬起头看秦牧，微顿，又偏过脸去看周思而，眼眸微弯，“周少尉这样看秦上将，倒叫我想起一种动物。”
他声音温润，好听的很。
周思而接过秦牧递过来的筷子，听着他声音，偏过头看他，眸底都是茫然，“嗯？”
高九低笑出声，“雏鸟。”
也就一顿，他对面，秦牧脸色立刻一沉，眼眉微挑，看向他，“雏鸟？”
周思而还没反应过来，眼巴巴盯着高九看。
高九还要开口，秦牧眼皮一跳，语气冲的很，“高大校是闲的很？”
雏鸟情结噻！
高九这意思，周思而这样依赖他，是将他当成妈妈了咩！
那还了得。
秦牧也就说了一句，转过头看他媳妇儿，声音低沉，“乖宝，吃饭。”
周思而确实是饿了噻，一听这个，都没心思想别的了。
高九不吭声了，但，眉眼里都是笑意。
周思而吃过饭，倒是来了精神，都不回去睡觉了，扯着秦牧的胳膊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