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盯着她小脸，将手抽回来，面无表情样，“起来好好睡。”
周思而缓了缓，坐起身，傻乎乎看他好一会儿，“你要去吗？祁双山。”
秦牧脱身上外套，答的漫不经意，“去。”
这种大型射击比赛，他总也得去露个面。
周思而本来紧绷的神经微微放松，凑上前，在他嘴角亲了亲，乖巧的很，去洗漱。
秦牧要去，但肯定不能提前去，文化部那边却是要的急，要求周思而和高九提前走。
周思而打了报告，秦牧一签字，她和高九直接去祁双山公干。
这次倒不是专机，搭乘的是北战往南边去的战备机，飞机上还有几个飞行员，高九带着周思而一上飞机，那几个飞行员立刻起身敬礼，“高大校。”
高九沉稳大气，脸上是笑笑的模样，“这是周少尉。”
那边几个自然又是打招呼。
飞机一路飞向祁双山脉，落在附近飞机场，又驱车赶过去，到了拍摄的地方，已经天晚。
帐篷已经搭建好，上次剧组的剧务人员也没来全，主要是补拍镜头，剧组策划陈桔也在，他们一堆人正围在篝火前，听见车声，都偏过头去看。
高九一下车，他们眼前都是一亮。
周思而再下车，他们已经全部起身迎了上去。
陈桔尤其开心，笑眯眯样，抱住她胳膊，“思而，又见面了。”
周思而点点头，也笑，“需要补拍哪些镜头？”
高九跟在她们身后，神色温淡。
篝火处，围坐的圈子变大，十来个人，在这山脚下，俱都身心放松，空气里都是树木的青翠味。
陈桔勾着周思而嘀嘀咕咕在说话，高九身边，也坐了几个人，“高大校，要参加后天的射击大赛吗？”
高九微顿，“报过名了。”
报过名了，但不一定参加。
天色都黑透，陈桔他们到底体谅他们坐飞机累的很，招呼着他们吃过东西，直接让他们回帐篷，“早点睡，明天要去拍日出。”
上次的片子拿回去，他们这些镜头没合格，感情不充实。
这次着重要补拍，能让感情充实起来的镜头。
周思而自己单独住一个小帐篷，一进去，将帐篷里小灯打开，还睡不着，手机信号也不好，好一会儿，她才闭上眼。
天光微亮，高九起身，洗脸水打好，直接叫人，“周少尉。”
周思而都没睡踏实，几乎他一叫，她就醒了过来，蔫蔫的应了一声，胡乱将身上军装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