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多想，一门心思琢磨着要赶快给他降温，不然这样高烧下去，真怕他把脑子烧坏了。
好一会儿，秦牧睁开眼，朝着她看过去，一声不吭，握住她手。
他手背上还扎着针，这样一扯动，有些走针，输液管里血液倒流。
周思而有些急，将他手摁回去，还耐着性子，“怎么了？难受？”
秦牧定定看她，声音低哑，“渴了。”
他说完，周思而反应过来，极快下床，去给他倒水，温开水，正好能喝的温度。
秦牧自己从床上坐起来，头还是有些疼，但好了很多。接过她递来的水，一仰脖喝完，看着她还不说话。
他情绪几多复杂，周思而还站在床边，将杯子接过，一转身，刚要说话，外面，病房门被推开，几个军装走进来，打首的是冷海，他手里还提着个文件夹，这样早就来，是紧急军务。
周思而往后退了退，她现在状态不太好，觉得自己这模样不好见人。
秦牧看她一眼，没做声，接过冷海递来的文件，看两眼，皱了眉，细看，眉眼间都冷下来。
冷海在旁边，也算沉稳，等他将文件翻完，开了口，“这事本来还能拖两天，但刚刚总政那边又打来电话，必须马上办。”
秦牧将文件往旁边一扔，“荣棠那边放的话？”
冷海微顿，很是谨慎，“不好说，小少不管这边的事。”
他这话说的对噻，但以往不管，不代表现在不管。
冷海沉默一会儿，又问，“这事要怎么处理？”
肯定要拿出个章程，上面实在催的急，其实也算不得多大个事，还是上次总参的事，下的文件里，说他治军不严，本来还没证据，但前两天，不知哪个人匿名举报，说他手底下韩山乱搞男女关系，扰乱军纪。
本来压下来了，但这两天又有人挑起这话头，一下捅到了小少呢。
搁了往常，小少眼皮子都不抬一下的，这种小事也不值当，但这次，也就沉吟一会儿，笑着说了句，“这事，得管管，闹开了谁脸上都难看。”
他们这作风整改会还没开，总政就直接下了秘密文件，要叫北战处理韩山。
这是要将韩山当典型抓，往重了处罚。
周思而本来就在旁边站着，秦牧将那文件往旁边一扔，她只一抬眼就瞧见了噻，关于对韩山同志违规的处罚同志，当下，她就皱了眉。
秦牧能处理自己嫡系？肯定不能，挺来火，“压着，去查。”
那文件也没几页，周思而拿起大致看一眼，眉心都拧着，韩山乱搞男女关系，纯粹胡扯！
冷海点头，要走，这事需要赶快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