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九听见响动，偏过头，瞧见她探出半个身子，微顿，他笑，开口，“饿不饿？”
周思而摇头，有些迟疑，“秦牧呢？”
高九将烟收好，走过去，“回北战了，带你去吃东西。”
他说着，微抬下巴，示意她去收拾。
周思而没想去，但他明显没给她拒绝的余地，一进屋，直接将她军大衣拿起，给她裹上，周思而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将她摁到床上，很自然俯身，给她穿鞋。
鞋子穿好，他还抬手，给她将头发别在耳后。
周思而将他手推开，摇头，“我这样去？”
觉得自己现在很不能见人。
高九挑眉，盯着她，神色严肃的不得了，“这样怎么了？”
周思而还低头，很嫌弃样，看自己，“要被笑话。”
不修边幅样。
高九将她小脸抬起来，凑上前，脸上，带着笑，但挺冷，“谁敢笑，我毙了他。”
他呼吸温热。
周思而微顿，视线落在他腰间，眉心拧了下，“真带着？”
刚刚丁野那会儿直接将枪抽出来，她被吓到了。
高九没吭声，扣住她手腕，直接放到自己腰间。
腰上别着枪。
她将手抽回来，挺认真，板着小脸，“暴力。”
高九笑，“想吃什么？”
周思而垂着眸，挺认真想了下，“饺子。”
没去太远，附近小店，野菜饺子馆。
她带着他去的，一进去，镇定自若，往那一坐，翻开菜单，看两眼，没看出门道，将菜单往高九那一推，“你要吃什么？”
高九坐她对面，脸色不好，饺子馆不过七八十平的地，正是吃饭的时候，好多吃过的桌子都没来得及收拾，杯碟狼藉，地面上，餐巾纸乱扔。
用餐环境脏乱差。
他忍了忍，没忍住，菜单摆眼前，都没看，和她商量，“我们去别处吃？”
周思而没动，本来就不太饿，说想吃，也就那一瞬间，这会儿，望着他，声音软糯，“你吃过那个苦菜馅噻？”
高九没吭声。
旁边等着点菜的服务员，二十左右的年龄，操着一口方言，笑嘻嘻介绍，“姐们，我们这苦菜馅饺子限量供应，您要吃，明赶早！”
还搞限量？
高九看周思而，“想吃？”
周思而都没来得及摇头，高九抬眸，看服务员，温和的很，“没饺子，苦菜，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