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野闷哼一声。
周思而很是淡定，直接踩了过去。
没几个人瞧见，但丁野脸都黑了，他和周思而不对盘，在她这，看不得她好。
他起身，身材高大修长，直接就要跟上去。
姜成眉眼一抬，往他面前一站。
周思而压根没留意，从食堂出去，先去水房，将满手的面洗干净，回宿舍，胸口里还闷闷的憋着口气。
她白天还跟着去体能训练，本来身上就黏黏的不舒服，这会儿，更觉得不得劲。
也没几分钟，她起身，提着洗澡用的东西，去小澡堂。
没觉得能有事，这会儿，走廊里，人还不多，全都累厉害了，没动静。
她将门反锁，洗完出来，头发还湿哒哒，身上穿着松垮垮军大衣，紧紧裹着，里面军衬都没套，不好穿。
走到一半，楼下，俞启纯上来。
周思而脚步停下，眉眼水润，站的笔直，“俞少将好。”
俞启纯眼神落在她头发上，没吭声，点了点头。
他神色不冷不淡，走在她前面。
周思而跟在他身后，等他进了对面，才回了宿舍。
日子特殊，正月十五，肯定要热闹一些，周思而将头发擦的半干，手机振动。
秦牧打来的，问她，“在干吗？”
周思而盘着腿，板板正正坐在床上，如实汇报，“刚刚包汤圆，现在等着吃饭。”
秦牧在大院，坐在沙发上，身子往后靠着，听着她软糯糯的声音，压下想见她的冲动，冷不丁问了句，“有没有想我？”
周思而将毛巾往桌子上一扔，声音含糊，哄着，“想。”
秦牧一顿，声音很沉，“想谁？再说一遍。”
幼稚死。
周思而没法子，完成任务一般，“想你。”
秦牧电话都不想挂，“周少尉，你最近乖不乖？”
周思而揉揉眉心，正要开口，外面集合的哨声吹响，她反应迅速，“报告首长！我要去集合了！”
跑出来，下了楼，想起自己还没换衣裳。
要了命咯，她头发都没扎，身上军大衣，下面单薄的军裤，冷风一吹，身子都是一颤。
队伍已经集合好，俞启纯从楼里出来，一眼瞧见她颤巍巍站在那，声音温淡，“九班，周思而，出列！”
周思而故作镇定，往前一步走。
俞启纯视线落在她脸上，面无表情，“滚回去！”
她脚下袜子都没穿，风一吹，纤细莹白的脚腕露出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