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两人被困在熄火的车子里，结果秦牧只接走她。
她不了解俞启纯的性子，但保不准，他心里就会觉得不舒坦。
不舒坦的话，肯定就会不满。
这会儿，她跟在他身后都要走半小时，越往山里走越冷，但连个人影都没瞧见，也不怪她胡乱猜测。
天色很暗，山里本来就没光亮，再加上积雪很厚。
她有些不敢再往前。
俞启纯低头盯着她，好一会儿，低声开口，“周少尉，我看起来，气量很小？”
他问的，挺认真。
周思而应的也很正经，谨慎地点了点头。
俞启纯不接话了，视线从她小脸上收回，声音里带了丝冷意，“跟上！”
没有停下返回基地的意思，也没有解释的意思。
军人对命令要绝对服从。
周思而不吭声了，一咬牙，跟上去。
幸好没再走多久，他领着她，直接到一处防空洞，洞内挡风，里面亮着壁灯，这里通电。
光线不亮，但已足够。
防空洞里左中右，共有三条通道，里面黑乎乎。
周思而没敢多看，紧紧跟在俞启纯身后，大气都不敢出。
明明说是来集训，却一个人都没瞧见。
俞启纯没管她，在第一个洞口处，踩着石头往上爬了一米左右，从墙上石头缝隙中取下一盒子。
藏得隐秘。
周思而就在他身边站着，板板正正，很是乖觉。
俞启纯将盒子打开，里面安安静静躺着电子装备。
周思而瞧不出用途，只能认出里面有蓝牙耳机。
他动作迅速，将盒子里东西迅速安装好，蓝牙耳机戴上，然后开始调整盒子里无线设备的信号。
光线昏暗。
他眉心轻拧，神色专注认真。
周思而视线落在他手上，也很仔细去看，看不懂，但知道这东西肯定不简单。
调整了也就五六分钟时间。
俞启纯抬手摁了摁耳机，然后微顿，将周思而一把扯住，往最角落的一根大柱子后藏去。
那边，昏黄的壁灯几乎都照不到了。
周思而适应了下光线，身后靠着山壁，冷意从后背传来，她牙齿都打了个颤。
他站在她身前，为了节省空间，不被人发现，和她几乎是紧紧相贴。
那根柱子也就那么粗，他们只要谁一动，就极易暴露在光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