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真蕊几乎是立马一声惊呼，扑了上去，“周思而，你疯了！”
她声音实在尖锐，刺地人耳膜都疼。
周思而被她推开，看她望向自己时，眸子里藏不住的厌恶之意，不由得就想笑，但她眼底却满是冷意，“为了我的男人自杀，周凌薇，你恶不恶心？”
周航已经听不下去，脸色铁青，指着她，“周思而，你给老子闭嘴！”
他在人前，概是彬彬有礼，儒雅绅士，如今在自己女儿面前，却风度全无。
他脸上表情，几近凶悍，“你立马将沈慎远给我叫来！”
周思而痛得麻木了，她偏过头看他，就像从未见过，眼里地冰凉，足以让人不能呼吸，“我妈的医药费呢？”
她这样，冷静到近乎无情。
周航眼眸一眯，收敛了怒气，“你把沈慎远让给凌薇，医药费自然不会断。”
旁边，吴真蕊眼梢挑着，不动声色地揉着眼角。
周思而睫毛颤着，望着他，“让？周先生，您以为就凭周凌薇，沈慎远看得上吗？”
她在笑，眼里却没有丝毫笑意，“是我太天真，还指望您能有一丝良心。”
旁边吴真蕊不高兴了，护着，“思而，就算你不喜欢我和薇薇，你也不能这么说你爸！”
周思而眼神望过去，带着冷茫，“抛妻弃子，你想让我用什么词形容他？禽兽？还是禽兽不如？”
周航气的身子都晃了一下，他盯着她，“你滚！你给老子滚！从今起，周家就当没你这么个混账！”
周思而微顿，手心紧紧蜷缩，“周家人？我不早就不是了。”
在他将她和乐娜从周家大宅里赶出来的那个时候，她就不是了。
她强撑着，从医院里出来，脚步落地的瞬间，全身的力气迅速流失，几乎要瘫倒在地。
太阳已经明晃晃高高升起，医院门口人来人往。
消毒水混杂着药味，在空气里飘荡。
周思而坐在台阶上，低着头，将自己缩成小小一团。
好一会儿，她从包里摸出手机，拨给沈慎远，手机屏幕明明暗暗。
那边接通，是个女声，“喂？”
周思而眼皮一跳，没吱声，马上要挂掉电话的时候，那边又紧接着开口，“是周小姐吗？”
周思而停下手里动作，“你是谁？”
“周小姐，抱歉，我是沈总秘书，您见过的，丁秘书。”她话说的有些急，又有点无奈，“沈老爷子让人把沈总困在老宅了，沈总很生气。”
周思而挑眉，“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