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几多乖巧。
秦牧拧着眉，盯着她，然后握住她手，一回头，看易安。
他一晚上都在这守着。
这会儿，确定人没事，他上前，将车钥匙往秦牧怀里一扔，挺稳重说了句，“路上慢些。”
秦牧领着周思而回章九，那些检查报告也拎着，先吃了点东西，洗过澡，他将她哄睡了，自己进书房，想了下，将那些报告摊在桌面上。
挨个拍了照，给一个人发出去。
对方是这方面权威，年龄不小，将这些报告看完，直接给他打来电话，“女娃娃具体什么症状？”
秦牧一顿，眉心拧着，“忽然变得迷糊，迟钝。”
那边沉默，但很快开了口，挺郑重，“这些我倒瞧不出什么，等我回去仔细看看，你别刺激她。”
秦牧安静听着，临了点点头，“好，刘叔。”
电话挂断，他回卧室，床上那一小团，睡得香甜。
搞了这么一次，周思而连着几天都提心吊胆，神经紧绷，生怕自己忽然就犯糊涂了，面上却还镇静，心里，越想越气。
恨上丁野了。
都怪他噻！
幸好，连着几天都没事，到了要回部队前，她已经基本放松下来。
年假一过，要回归正常生活，一大早，她军装穿好，正系领口的扣子，手机就振动了。
易少泽的，每天准时准点的给她发照片，有时候很多，有时候就一张。
她看一眼，这次他发的是他的手，骨节分明，莹白如玉。
背景很简单，医院的病床，他手里紧握着一个盒子，下面还写着一句话，“送给姐姐的礼物。”
也就一眼，手机往旁边一扔，照旧没回。
她将军衬往裤腰里一塞，提起外套，下楼。
秦牧将人送去部队，连车都没下，直接去北战，临到中午的时候，他才回来。
一回来，立即召开大会。
全体大会，各班点人，带队，训练场集合。
周思而站在九班后面，听着王指战在主席台上下口令，“集体都有！向左看齐！向前看！原地坐下！”
一个口令一个动作，齐刷刷。
最后那一下，就势坐地上，标准的盘腿坐，身板还挺的笔直。
距离通知开会的时间还有一分钟，门被推开。
秦牧进来，后面跟着两排军装，笔挺肃穆。
他三两步跨上主席台，声音响亮，“兄弟们，三月实战，你们有没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