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吭声，身子往后靠着，微微扭过脸。
秦牧从她侧颈处抬眸，便瞧见她小脸发白，眉心拧着，他抬手，将她脸板正，低声叫她，“媳妇儿。”
周思而侧颈处还有些发麻，她没动，看着他，“婚礼，我会好好想的。”
她这样一说，秦牧眼瞳立时就紧缩了，他凑上前，在她嘴角亲了亲，“好。”
好一会儿，他抬眸看她，“婚纱照，该拍了。”
不出去拜年，秦牧还挺直接，让她上床补觉，昨半夜回去，又折腾到凌晨，生怕她体力不支。
周思而肯定不能，楼下，刚刚她被他拽上来，两位家长可是眼睁睁看着呢。
她要出去，秦牧没让，将她往床上一摁，“睡一会儿。”
周思而摇头，“要下去洗碗的。”
石嫂不在，家里家务都得刘媛做，长辈在下面做家务，她在上面睡觉，肯定不行。
秦牧凶她一眼，硬邦邦说了句，“我去洗。”
没让她下楼。
楼下，厨房里刘媛正在放水，门口传来响动，偏过头瞧，便瞧见她儿子撸起袖子，走了进来。
那架势，要上训练场一样。
她还以为他有事，问了句，“怎么不陪你媳妇儿？”
秦牧眼皮都没抬，走过去，将人往旁边扯了扯，“下来洗碗。”
刘媛立时就怔了一下，紧接着就笑出声。
他洗的挺认真，边边沿沿的都要抹过，洗洁精打出泡沫，一遍不行，再来一遍。
刘媛盯着瞧，越看越想笑，站在一旁，也不走了，看着他洗。
眼看洗完了，她挺快跑出去，不一会儿，就走回来，手里拿着个红包，往他刚刚洗干净的手里一塞，“红包，工钱。”
也没几张，挺薄。
秦牧盯着那红包，皱了下眉。
刘媛作势就要抽，“不要？”
他动作几多快，胳膊一放，面无表情，“要。”
锅碗洗干净，任务完成，他上楼，楼上卧室的门半掩。
推门进去。
周思而睁开眼，朝着他望过去。
她被子拽的很高，只露出一双眼睛，湿漉漉的叫人心疼。
秦牧走过去，半蹲下身，在她眉眼上亲了亲，然后挺随意，将刚刚他妈妈给他塞的红包，放到了她的枕边。
要上交。
周思而从被子里伸出手，捏起那红包，有些茫然，“嗯？”
他顿了下，解释，“洗碗的，工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