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清秀的姑娘，这么笑起来，烟视媚行。
秦牧将手中麻将牌松开，身子后靠，声音不冷不淡，“简单，赌大小。”
他眼神落在周思而脸上，她这会儿倒是真不怕了。
那姑娘没动，嘴角带笑，“这位客人真是好打算，别说我们手里没东西了，就是真有，您嘴皮子上下一碰，就想要？”
她起身，走过去，扶着桌案微微俯身，眼眸微眯，“天底下，可没这么便宜的事。”
她身上扑着香粉，夹杂着烟味，并不算难闻。
周思而抬眸看过去，从秦牧怀里起身，冷不丁问了句，“你报警抓我的？”
她还笑。
那姑娘倒没想到她这么直接，微微一怔，手里烟捏灭，笑一声，“哟，这是上门来问罪了？”
他们手里还真没那木刻佛经，不过是那两头借他们这地。
大头抽成给光头孙三，小头抽成他们拿。
虽说是小头，但价值连城的国宝，那交易的两方指间随意漏出来点，就够他们营生了。
这笔买卖，他们比光头孙三还要上心，提前几月就在蒙北里放眼线，但凡有外来人，他们都多留几分心眼。
谁想破坏这交易，先得问过他们。
这次，他们也就照常使了个手段，主要也是警告。
可没料到，碰到硬茬了，昨晚在派出所搞出那么大动静，那群军装持枪进去，他们也可是亲眼瞧见了。
话挑明白了说，就比较好沟通了。
周思而看着那姑娘，浅浅笑了笑，“怎么称呼啊？”
那姑娘也没扭捏，眼眉微抬，“十三凤。”
肯定不是真名，道上混的，大多都是诨号。
周思而也没在意，挺郑重点了点头，看一眼时间，“那些人，快来了吧？”
这屋里，显然都是这姑娘的人，讲话都没避讳。
秦牧一直没开口，就瞧着他媳妇儿，那气势，还真不输。
十三凤没吭声，她知道这两人有些来头，可到嘴的东西，哪能这么轻易就松了口。
尤其是，为了这单生意，她这都布置了几个月。
周思而垂眸，随手拿起麻将桌上的骰子，“赌大小，赢了也不为难你，借个地，也算交个朋友。”
话说的爽快，透亮。
十三凤听懂了，他们要借她这地，将那两拨人都收了，这事算她没参与，不知情。
她眼皮跳了跳，也就微微一顿，淡淡瞥一眼旁边的人，那人立马就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