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动了动，抬眸看他。
秦牧胸口被狠狠扯了一下。
她没吭声，眼眸湿漉漉的样，小脸发白。
身上军服全被扒了，上面小背心，下面连军裤都没给留，暗淡的光线里，她身上皮肤白的刺眼。
高九站在外面，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脸色难看的厉害，眼神一扫，瞧见了。
军服被堆放在靠墙的一排座椅上。
他走过去，将衣服抱起，三两步走回去，闷不吭声的将衣服扔了进去。
周思而头发还有些乱。
她低了下头，也挺仔细看了看自己这模样，有些影响不好么，刚刚那两警察，用警棍指着她，要她配合，说是怕她身上藏着什么通讯设备和武器。
就连头发丝都没放过，查了个彻底。
审问是没有，但该搜查的倒是都搜查了。
秦牧下颚紧绷，给她穿衣服，一件一件，每颗扣子都仔细扣好。
外面，那两警察，脸色白一阵青一阵，打心底里觉得这些犯罪分子太猖狂了。
公然闯派出所不说，还敢袭警。
更重要的是，全都穿着军装。
秦牧和周思而身上军服没肩章，但高九身上的肩章，可是大校级别！
没当真，就一个念头，犯罪分子不仅私下盗卖国宝，还冒充高级军官，罪加一等！
两个年轻人的脸上，愤世嫉俗，但愣是不敢动。
也就这功夫，刚刚出去打电话那位又跑了回来，是个女警，站在门口，一眼瞧见，秦牧已经在给周思而穿衣服，底气不足地吼了句，“你们想干什么！”
高九抬眸，淡淡扫过去，有些不耐烦，腰间配枪，直接抽了出来，朝着她指过去，“再叫，我毙了你。”
那枪口黑洞洞，一下子，派出所里安静下来。
周思而身子有些麻，这会儿缓过来了。
他抬起她的脚，面无表情的给她穿袜子，然后再将鞋穿好。
她身上冰凉，就连脚丫都透着股凉气，本来就体质弱的人，压根经不住这么冻。
高九手里枪还提着呢，漫不经心，夹带着几丝焦躁，不舒服的很。
周思而站在秦牧身前，抬眸看他，他眉心都拧成了川字，神色紧绷的吓人。
她想了下，伸手去揉他眉心，声音软糯，“我没事。”
但唇瓣分明有些干皮。
秦牧盯着她唇瓣，视线移到她脸上，她大约也觉得嘴唇有些干的发疼了，小脸不自觉地团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