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酒气微醺。
周思而手里小包捏了捏，眼眸依旧弯弯，“没听清吗？齐斯导演，我说，你拍的电影，真的很烂。”
她说这话，无辜又天真。
话一说完，她还很礼貌的冲着他点了点头，转身要走。
说完这么一句，她当没事人一样，就想离开？
齐斯胸口里的火一下蹿高了，本来不想来的，这种劳什子庆功宴，又不是他拍的片，实在没意思的很。奈何制片方再三邀请，他也就打算露个面就走。
哪成想，碰见这么个女人！
周思而没走成，她斜纹大衣已经脱下，里面穿着TOM FORD黑色连衣裙，优雅大气。
齐斯挡在她面前，低头看她，咬着牙，“你好样的！”
周思而仰着好看的小脸，眉心微微蹙起，有些疑惑的样，“齐导，你有自虐倾向？”
明明被说了一句，表情就要爆炸了。
还硬生生非要让她重复。
她眸子里的疑惑，真真切切。
齐斯脑子里紧绷的弦，断了。
他从出道，就被评为鬼才，几乎每部电影都能拿奖，他自己本人更是拿奖到手软，从来没有人质疑他，更没有人敢！
周思而脸上笑淡下来，“恼羞成怒了？”
齐斯闭了闭眼，再睁眼时，恢复冷静，眸底一片寒意，“你以为这样就能引起我的注意？”
周思而微顿，“齐导的想法，倒是很别致。”
她说完，没再理他，抬眸往远处望去，要去找孟婷，目的达到，要走。
齐斯和她拗上了，堵在她身前，“你看过我的片子？”
他的作品，是他的灵魂。
灵魂被人当着面侮辱，不可忍。
周思而收回视线，小脸一板，“当然。”
齐斯低头，冷笑威胁，“你是新人？我给你三分钟时间，说不出能说服我的理由，我让你知道，在这个圈里，什么叫举步维艰。”
他是认真的。
他们自成了小世界，隔绝了外面的热闹。
周思而抬眸，认真想了想，透着股嫩乎的真，“为什么是烂片，还需要理由吗？齐导，你太为难我了，三分钟根本说不完。”
就这么一会儿，气氛微滞。
她跑到他面前，说他的片烂，这无疑是挑衅，且是一种十分嚣张的挑衅。
但她脸上，依旧那样平静，像是不放在心上，没将他当回事。
就是这种态度，让人受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