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思而缓过来，想了想，“可能气血不足。”
上次他就给她补气血，结果她自己没坚持下来，那些红枣现在还没吃完。
姜成瞪她，“知道自己低血压，还胡闹。”
吃不好饭，补不上营养，都会觉得难受。
周思而理亏，何况自己都有些难受，认真反省，“这次回去，我就好好补补。”
动不动就这么犯晕，也不是这么一回事。
姜成看她，“去那边坐。”
她这情况，再去训练，纯粹找罪受。
周思而没逞强，乖乖走到墙边那排座椅上。
迟善这会儿，还真没工夫搭理她。
一班到十班，一百号人，她都顾不过来。
周思而坐着便觉得身子有些发冷，但就这情况，她还能迷糊着。
小身板坐的板正，头却一点一点。
张博他们中午没来得及问，这会儿，一边做训练，一边凑到姜成身边，神色严肃，“你们上午做什么去了？坦白从宽。”
都知道秦上将看上了周少尉，但如果他们的兄弟也相中人家姑娘了，他们肯定帮着自己兄弟。
姜成拿眼一瞧，就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也没多说，直接解释，“有人找她麻烦。”
他言简意赅。
张博听不过瘾，给武林使眼色。
武林会意，追问，“就这？你们走了那么久，没发生点什么事？”
姜成神色坦荡，“没有。”
武林不死心，也不兜弯子了，“你真喜欢她？”
上午迟善那句问话，他们可都是听的真真的。
他们也会护着周思而，可如果姜成真动了心，那种袍泽之谊，就与姜成的有本质区别。
姜成目不斜视，下颚紧绷，盯着前面的三米障碍，“不喜欢。”
答的依旧轻松。
但语气僵硬。
张博抬眸，看椅子上坐着的周思而，挺坏，忽然就低呼了一声，“思而！”
他这一声很是急促。
姜成反应更快，额上青筋一跳，身子一动，几乎是下意识就抬眸看过去。
周思而没事，甚至没听到张博这一声，她乖乖坐着，眯着眼打瞌睡。
他迈出的步子，有些僵硬的收回，抬眸看张博，“胡闹。”
张博想笑，“我就喊了声思而，你就说我胡闹？”
分明是担心她。
还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