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退开，盯着她的眼睛。
她水润的眸子里，映着他棱角分明的脸。
短暂的沉默，周思而伸出两条柔软的手臂环住他脖子，脸在他颈侧，轻轻蹭了蹭，蔫蔫的继续开口，“有点丢人么。”
当着那么多人面，被罚蛙跳。
还念了检讨书。
更何况，整个训练场内，除了迟善，就只有她一个女人了。
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她挨罚，她胸口就有些发堵。
三两句，将事说清楚了。
秦牧听懂了，她还在嘀咕，他一俯身，将人打横抱起。
身子陡然腾空，周思而还没反应过来，一下噤了声，抬眸看他。
他抱着她，将人放到旁边的桌案上。
这会儿，肯定不能直接走，她身上那湿乎乎，一出去被风一吹，不生病也得受罪。
桌案还算高。
她坐在上面，恰好与他对视。
秦牧伸手探了探她额上的细汗，问的正经，“想学？”
周思而点头，脸上也严肃起来，“想。”
她总不能一直垫底。
秦牧不发一言看她，忽然开口就问，“喜欢吗？”
周思而没反应过来，脸上满是疑惑，“什么？”
他声音不高，字字清晰，“体能训练，军官考核，这些喜欢吗？”
五公里跑，匍匐前进，翻越障碍，负重前行，所有这些。
周思而还真没有想过，她神色有些茫然，垂着眸盯着自己被他紧紧扣住的手腕。
部队里，是她从未接触过的世界。
军事演练，体能训练，战术课，理论课。
秦牧没逼着问，就静静等着她的答案。
周思而好一会儿才缓过神，她抬眸，定定看着他好一会儿，眼睛慢慢弯成了月牙儿，郑重点头，“喜欢。”
干净纯粹。
她笑的很甜。
秦牧不自觉地，嘴角也扬了扬，他没再说话，松开握着她的手，解自己身上军服，然后直接往桌案上一扔。
周思而眼眸微微发亮。
秦牧略微活动了下筋骨，往三米木板墙前走去，声音冷静，“周少尉，看仔细。”
他身材颀长挺拔，往那一站，连助跑都没用，动作快的不可思议，只几下就成功翻越。
干净帅气。
周思而甚至都没看清，她急急从桌案上下来，小脸板着，“秦先生，你慢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