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声音依旧冷清，“没。”
他伸手，将灯打开。
满室的光亮，微微有些晃眼。
周思而缓了缓，才适应过来。他连家都没回，直接领着人回部队，明显就在闹脾气。
她就跟在他身后，委屈的很，偏偏他就是不理她，将外套一脱，去拿脸盆，准备打水洗漱。
她小脸板起，干脆将他脸盆往出一拽，整个人挡在他面前，板着他脸，让他看自己，声音严肃，“秦先生，我清白的很。”
沈慎远发烧生病，即便她知道自己不应该和他有过多的牵扯，可也绝不可能因为特地要避嫌，而放任不管。
秦牧几乎被她这模样气笑了，她那小脸，分明就有几分无赖。
她解释的简单粗暴。
他看着她，眼眸里有说不清的暗光，声线微哑，“清白？身体上的，还是精神上的。”
周思而本来就是板着他脸，这会儿，就能清晰的感觉到他下颚紧绷。
她慌了一下，手收回，却没避开他视线。
胸口在怦怦乱跳。
秦牧逼近，将她一把抱住，放到旁边的书桌上，这样的高度，恰好与他对视。
周思而腰被他握住，就连腿都被他修长有力的长腿给固定住。
她手臂往后，撑着自己的身子，声音微颤，“秦牧，你什么意思？”
秦牧凑上前，与她几乎只差几厘米，声音低不可闻，“不懂？”
周思而看他，不说话。
他与她对视，不过两三秒，往后一退，拿起脸盆去打水。
马上就到熄灯的时间，他动作很快，将水打回来，一进屋，周思而还在书桌上坐着。
她干脆将鞋子脱了，整个人都屈膝坐了上去，下巴搁在膝盖上，小小的一团，垂着眸，在发呆。
绑着的发有些松垮。
秦牧洗漱，动静很大。
她也没看他，眉心轻拧。
秦牧赤着上身，精壮的很，她不吭声，不理他，他情绪就有些躁，很是不耐的将身上水珠胡乱一擦。
屋子里气氛有些凝滞。
门半掩，秦牧出去倒水，顺手重新打好了一盆。
周思而不吭声。
秦牧将脸盆放木椅上，言简意赅，“洗干净。”
周思而不动，脸色板着，胸口里憋了一下。怎么个意思？
秦牧看她，面无表情去将门关上，然后回来俯身，握住她脚腕。
她不动，他就亲自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