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师侄两人都上了陆总的车，被抛弃的那辆喊了代驾。
郑豆尔坐在后排，整个人很是不自在，眼睛望着前排的两人，嘴巴动了好几次，总觉得自己像是最亮的大灯泡。
换做知道师姑是渣女之前，他挤也要挤在前排中间，将两人隔开。
现在，他莫名的没底气，好似整个青云观都亏欠了陆云谏。
不等他开口提出告辞，前排的苏漾接到电话，是墨卿。
苏漾下意识看向陆云谏，后者示意她开免提。
“道长？你今天能过来一趟吗，我有话要跟你讲。”墨卿声音小心翼翼。
苏漾听不得美人委屈：“是出什么事儿了吗。”
墨卿：“现在工地外来了好多人，说是要祖师爷上香，怎么劝都不走。”
“上香？”
苏漾赶到才发现是怎么回事儿，围挡着的工地外，有村民自发带着香烛贡品，里面不让进，就在正对门的地址划拉一块地方上香。
再看下面沉淀的香灰，可以看出不止一次，此时还有人正在虔诚跪拜。
郑豆尔叹为观止：“师姑，上次免费看相真的有用。”
苏漾：“有用个屁，你师叔祖还在工厂没出来呢，他这叫白嫖香火，不干实事儿。”
只要心中有信念，香火一个不拉的都能送到柳青山那里，但是祈愿不同，青山派内没有神像，没有神愿意听祈愿。
郑豆尔抽了抽嘴角：“那怎么办。”
陆云谏感兴趣的盯着看，然后就看到苏漾从包里取出从不离身的牌位，郑重的捧在身前，一步步走进大门内。
她站定在正门的位置，嘴里念念有词的将牌位放下，随后用黄纸折叠案台等物件，示意她师父该干活了。
“我们不能白嫖，门前是青山派第一批信众，我们要拉好关系争取好评，这样才能一传十十传百，香火源源不断。”
“这几天您先坚持着，等过几日工厂的神像送来，您就能耳聪目明，直达天听了。”
陆云谏看的好奇，小声询问：“你师姑在做什么？”
郑豆尔别扭的道：“在骗师叔祖干活。”
牌位有灵，师姑这是在骗牌位上的灵留在工地，专门听门口野生信众的祈愿。
陆云谏似懂非懂，倒也没有细问，等看到墨卿的身影出现在苏漾身前时，忙大步过去。
郑豆尔不明所以，亦步亦趋的跟上去。
“道长，能不能别赶我走，我没别的意思，就想留下来帮忙。”
“你别误会，我没想赶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