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飞快，顾染几乎把整个人都泡在公司，可事情似乎并无多大进展。
顾染双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抿了口黑咖啡强打精神，拿起手机给土管局那边打去。
土管局局长那边接起了电话，大概能够猜到顾染想说什么，便也直接开门见山。
“小顾啊，这次我是真的帮不了你。”
“陆少已经打电话来这边交代过了，暗示我们不准批顾氏的任何项目，我只是个小小的局长，真的也帮不上你什么忙。”
又是陆易城那个混蛋，顾染气得心口发痛。
“王局，这南城也不是陆易城一个人的天下，你代表的是国家机关，他只是个平头老百姓，还能越过您一手遮天不成！”
王局长苦笑一声，“小顾你这是还没搞清楚情况啊。”
“别说是我一个小小土地局长，就是市长，那也不敢轻易得罪陆易城和他背后的陆家！”
“明面上我们是官，但是有多少官是陆家扶上去的你不会不知道吧？所以这次，我是真的爱莫能助了。”
王局长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就算嘴皮子说穿那也是没戏！
“多谢王局，我也就不为难你了，事情我会自己想办法解决的。”
后面王局长又宽慰了顾染几句，便挂了电话。
王局长其实挺心疼顾染的，年纪跟他女儿一般大，却要扛起这么大个公司。
但是她得罪谁不好，偏偏惹上南城的陆易城，真是可怜啊！
叶弥在一旁心疼地看着眼下青黑的顾染，忍不住关心道。
“顾总要不你去沙发上歇会吧，电话可以呆会再打，我真怕你的身体吃不消。”
“没事，这里还有几个银行没打电话，打完我就休息一下。”
顾染冲叶弥笑笑，又低头拨通了银行的号码。
“喂，李行长吗？噢，你好我是顾氏的顾染……”
终于，顾染给所有银行打完电话，只是却无一家肯借资金给顾氏周转，还有的银行直接就在电话里催还起贷款。
顾染说尽了好话，任凭对方狠狠将自己的脸面踩在地上，也无力回天。
她头一次知道了屈辱的感觉。
接二连三的拒绝，陆易城的手似乎可以伸到任何地方，顾染真的有些濒临绝望。
这两天里，顾染打了无数个电话，好多一听是顾氏就忙不迭地挂断，像生怕沾上什么脏东西似的。
真正的体会到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感觉别人一辈子才可以看清的，她用了两天就尝遍了。
公司门口，死者家属仿佛跟打了鸡血般，不眠不休地闹着，吵着要顾氏给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