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找到南浦月，一切自会真相大白。
这句话如同魔咒一般刻进了折眉的脑海中。
他看着罗敷夜声音颤抖，“神，可以被杀死吗？”
罗敷夜淡淡一笑，“不试一试，你怎么知道他们不能被我们杀死？”
那种睥睨一切的眼神看的折眉与夏孤临一怔，神族之所以让人畏惧，就是因为他们的强大和不可挑战性。
可是如今有人告诉他们，神族是可以被挑战的，是可以被杀死的，那么，那些常年被压抑被剥削的人们就会生出试一试的萌芽，只需别人这么轻轻一挑，就可以破土而出！
“阿颜想怎么做？”折眉问。
夏孤临震惊的看了自己的弟子一眼，半晌难以消化掉一个事实，自己怎么会不如一个小辈来的气魄和果断！
罗敷夜看着折眉半晌，摇了摇头，“她不需要你来做些什么，好好活着就是。”
说罢，转身就走。
说实话，罗敷夜要的只是其他三名掌门能够在暗中添一点力即可，要这些小辈来纯粹就是白白浪费生命。
他记得就是夏孤临罢了。
如今目的达到，也没什么需要再做的了。
……
苏上自那日离开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断颜也没有试着去唤他。
两个人都在等着对方先低头，可谁又都不愿意去低头，又或者说，谁都不愿意承认他们之间隔着的那道鸿沟。
这几日未白几人回来后，断颜都会将三人叫到自己的房间，查看灵魂强度。
不出意外，未白与骓风的契约未成，魂魄没有半点损伤。
饶思钥契约已成，神魂已经渐渐变得虚弱，最鲜明的特征就是，她最近时常感到困倦，眼前发黑，脸色更是由红润变得惨白。
断颜试着寻找契约存在的痕迹，可怎么找都无法追踪得到。
索性，她直接收了符人，迷神引授课之时，她就坐在饶思钥的身后，看着她……以及周围弟子们的变化，心越来越沉。
一连半个月，迷神引都是只讲修习之法，不练修习之术。
这在断颜的眼里，就是一种洗脑般的自我献祭。
今日断颜大致听了一些，无非就是神乃万物之主，万灵之主，世人皆需信仰奉献等等……
毫无任何实际意义，她看着很多人眼底的盲目崇拜，不禁有些难过。
若是她毁了这个所谓的耀天宫，会他们会不会反而责怪她大逆不道？
被千夫所指的时刻她经历了很多次，如今再度想想，还是会有些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