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带我去?”应七安又坐起来,面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这有何难...不过你今夜还要一惊一乍多久?还要不要睡?”玄清无奈道。
“这便睡了。”应七安复钻回到被子里。
只过了片刻她又探出头,
“将军您睡了吗?”
“......”玄清这次没应她。
“今晚,谢谢你。”她以为玄清睡着了,用气声说道,微不可见朝他身边凑了凑。
黑暗里玄清的唇角勾了起来,还不是太没良心。
凉城的春来的要早些,一层薄薄的春雨飘过后,院子里的桃花颤巍巍吐出了花蕊,笼在如烟的细雨里分外娇美。
应昶今日得闲片刻,才赏到了这抹春色。
此时若是苏向风在,定会摇着他那把不离手的扇子,吟几句应景的诗。
那时苏向风问应昶为何一定要他去博这个状元,他们两人在一起不是已经可以做许多事情,那个官衔便那么重要?
应昶道,“大桓如今看起来是一块完璧,可隐秘处早现了细纹,不出两年或有分崩之势。你不仅要博个状元,还要在朝中尽快崭露头角,博得一席之地...要得到某些东西,在朝中为官要比做聪明的布衣便宜许多...”
“我总觉得,你想要的比我从你身上看到的还要多。”苏向风的扇子抵在他的肩头点了两下,言语虽调侃,可眼神分明认真许多。
“只是想在乱世中求个安稳罢了。”应昶推开他的扇子。
“喂,应昶,你若想要旁的,我同你一起拿便是。”苏向风临行前笑道。
......
再过两日春闱放榜,不出意外他应是第一名。苏太守当时要他听完榜再走,可苏向风不想被父亲拘着,提早便往京中去了。
“反正也是第一,没什么好等的,不如慢悠悠的进京,还能顺道见下你的小妹。倒是你,我不在这些时日,可不要太思念我。”
莫不是被他说中了,自己今日倒真有些想他。看到这般景致,风流蕴藉的苏向风不知要吟出何等惊艳之词。
“应大人,有人求见,说名于中。”家仆在门外道。
“可说了何事?”
“并未。”
应昶微蹙起眉,面上那丝轻松瞬间散了去,于中,他从未听过此人的名讳。
来人约莫二十七八岁的年纪,说自己是凉城的盐商,上次堤坝捐了两千两的钱财。他面色带着商人固有的圆滑之气,说了些漂亮话后开口道“我听闻,许多捐钱财之人,都谋得了一官半职...”
应昶未等他说完,抬手打断了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