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没有教你大人说话莫要插嘴吗?”应姝好瞪了眼应雨真,“我们怎是见不得安安好,不过是关心罢了,去年那场婚事在城中闹了多大的笑话,仔细推想便知你安安姐在边塞过得辛苦。她从来不爱同我们言语这些,我们若不询问,怎的能帮的上忙?”
应雨真向来怕这两个姐姐,听她这会儿语气严厉,不自觉往后缩了缩脑袋,朝应七安身边靠了靠。
“真真还小,姐姐说话重了些。安安对自己的婚事很满意,并未有什么需要家中帮助的地方。”应七安淡淡说道。
“若真如此自然很好。你可知去年那场婚礼过后,咱们家几乎成了京城的笑话,被嘲笑了多多久。因这事,二哥三哥的生意也受了牵连,整日忙到焦头烂额。”应姝好言语里已然带上了丝责备。
提起家中生意,应七安心中一阵不满。二哥三哥根本没有经商之才。
应家生意先前是自己母亲辛苦打下根基,母亲过世后,父亲经营的不温不火,只靠着吃先前红利。
后来哥哥入朝为官,应家生意这几年随着他一路晋升水涨船高,较先前红火许多。
可眼前这些繁盛同自己父亲没关系,同那两个哥哥更没有什么关系,若哥哥失势,应家这生意便会随着落魄了去。
“我的婚事影响了家中生意?”应七安反问了句。
“这是自然!那样子的婚事,旁人怎的看我们应家,只觉得是拿自家女儿给将军府赔礼,偏是普通人家娶个妾,也没那般拿不上台面!”应姝好提高了声音,她极会戳人痛处,此话一出应姝美跟着低笑了几声。
应七安顿了下,望着应姝好沉声道,“姐姐是说,圣上指的亲事,比不上旁人家娶个妾?”
“我何曾这般说了!莫要血口喷人!”应姝好忙回到,“我的意思是你的婚事这般简陋,是因为沐将军根本看不上我们应家,待你也不会上心!”
房间一时静默,应七安深吸口气又开口问道“那姐姐是在埋怨将军?”
应姝好闻言气红了脸,不知道为何她觉得应七安此时变了些,不似先前那般温顺。
“你二姐怎会埋怨将军,她是想说你虽嫁入了将军府,可是也要认清自己的位置,莫要行事不得体惹怒将军,他对你可不会那般包容。再说你居边塞离家颇远,若真吃了亏,大哥他想帮也帮不上你,倒是难过的还不是自己。”
见应七安不言语,应姝美又开口道,“我们说这些话也是为你好,你要记在心中莫要日后吃了亏才懊恼。”
应七安心知自己此时无论说什么,她们二人都会找到借口反驳自己,于是便闭口不在言语,只同真真默不作声吃起饭来。
不过应姝美并没打算这么容易放过她,好不容易寻到大哥不在身旁的时候,她似是又找回了先前欺负应七安的快乐,只吃了两口菜便又忍不住开口道,“前些日子我与姝好跟京中几个要好的姐妹小坐,听人说将军同他家中表妹情投意合,日后或要结成好事,到时你万不可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