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那个章晓蕾，尤其是想到她看向自己的眼神，充满了敌意，季晓敏百思不得其解，自己什么地方得罪她了？按理说，这是第一次见到她，怎么会……
就在这个时候，汽车喇叭声引起了她的注意。听到声音，季晓敏仿佛是看到了希望，急忙抬起头来，果然看见不远处一辆车不慌不忙的向自己开了过来。
“停车停车。”季晓敏急忙喊了一声，招了招手，快步走了过去。出租车来到自己面前，停了下来。不等她开口，季晓敏二话不说，打开车门钻了进去。
“这位小姐，你要去哪儿？”出租车司机淡淡地问了一句，头也不回。声音冷冷的，不带一丝温度。
“我要去……”正准备回答，季晓敏突然闭上嘴巴，不对，这个声音怎么听起来非常熟悉，好像是……“冥罗刹。”季晓敏急忙喊了一声。
对方慢慢地回过头来，熟悉的笑容堆在脸上。他看着她，脸上写满了温柔。
对于他的温柔，季晓敏根本没反应过来。只是看到了冥罗刹，她还是长松一口气，拍了拍胸口：“你吓死我了，既然来了，为什么没有早点出现，害我等了半天。”说到此，埋怨的看了他一眼，把头转向别处，冷冷地哼了一声。
冥罗刹不以为意，对于她的责怪，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这里不安全，容易被发现。”
显然，对于这样的答案，季晓敏不接受，轻轻地哼了一声，道：“你是什么人啊，还会让别人发现？”开玩笑吧。虽然是这样想着，这几个字，季晓敏却没有说出来，好像是觉得没必要。
冥罗刹也不反驳，转过身去，无奈地摇摇头，认认真真的开着车，缓缓地往前走去。
季晓敏静静地等着，等着他的回答，等了半天，没听见声音。觉得奇怪，再次抬起头来，看向冥罗刹，对方自顾自地开车，根本不理会自己。
透过后视镜，季晓敏可以清楚地看见此人脸上的表情，好像是胸有成竹。难道他知道了什么？
季晓敏想到这里，心里充满了好奇。可问题是，该如何开口，如何发问？
一面沉默着，一面观察着他的表情，寻找机会。见他非常平静，看不出喜怒，季晓敏下定决心，不管能不能成功，一定要试一试，得罪了就得罪了，大不了，让他杀了自己。但她心里清楚，冥罗刹是不可能这样做的。至于为什么不可能，她不愿意去想。
“章德惠到底是怎么死的？”季晓敏试探地问道。见他没什么反应，平静如常。大了胆子，接着问道，“真的是被人吓死的？吓死他的，到底是……是人是鬼？”
说出最后一句话季晓敏犹豫了好久。最后，鼓起勇气把话问了出来。
刚好赶上了红绿灯，冥罗刹把车停了下来，回头看着季晓敏，反问了一句：“如果两个人同时做一件坏事，事情败露了，其中一个人死了，另外一个人把所有责任推到他身上，自己假装什么也不知道，逍遥法外。那个替罪羊，变成了鬼魂，你觉得他会怎么样？”